潞州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有五座大城池以及周围的一些小城小镇,自西而东分别是和中州接壤的吕都;中部法家发源地新陈;东部和青,扬二州接壤的成阳;南北有两城,北丰庆,南长运;五城呈东西南北中格局分布,其中北部丰庆城则是州牧府所在地。
庆丰城,州牧府。
作为潞州的州牧,韩栎一直以来都以铁面无情而闻名,韩栎出身新陈韩家,是韩瞻的三叔,韩硕的亲弟弟,年少之时远游殷都,受到丞相关仲贤的赏识,在殷都待了两年后来到潞州,三年后成为潞州牧。
在北境三州中,潞州牧是唯一一个殷都任命的,定州牧,靖州牧都是靖北王任命的;这也就导致了现在的潞州隐隐有脱离靖北王控制的趋势。
在韩硕大寿这天,作为弟弟的韩栎本来是想回去的,可是就在韩栎决定出发的时候,接到了韩硕的信,上面提到了靖北王世子高啸,而看到信后韩栎就没有再去新陈,一来,自己这要是去了,和高啸面对面坐在那里,指不定会发生什么,这些年靖北王一直想要借助法家的影响掌控潞州,让北境三州变成一块铁板。
此时韩栎在府邸里坐立不安,听人说这韩硕的寿宴热闹的不行,不仅有靖北王世子高啸,还有吕都聚贤庄庄主邓芝,是韩硕最为看重弟子,这两人的到来韩栎还能理解,但是礼国公之子的到来就让他有些意外。
虽然他知道宁延来到了潞州,但没想到他居然也去参加寿宴了。
“大人,礼国公之子在新陈城外遇伏。”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走进来的手下直接单膝跪地,拱手说道。
韩栎微微拧眉,“查出是谁干的吗?”
“在下听说靖北王世子和礼国公之子有过恩怨,所以。。”手下并没有明说,但是韩栎也大概明白什么意思了。
“礼国公之子宁延,还真是胆子大,明知道潞州是靖北王的地盘还敢来。”韩立起身说道,“备马。”
“大人,您这是要去哪?”手下不解的说道。
“去成阳,在宁延之前赶到,本官要会会这个年轻人。”
“是。。”
。。。
新陈。
宁延走后不久,韩瞻就来到韩硕房间,冲着自己父亲拱手,“爹,您找我。”
“嗯。”韩硕捋着胡须指了指身边的软榻示意韩瞻坐下,韩瞻点了点头,坐在韩硕身边。
韩硕饶有趣味的说道,“瞻儿,这个宁延和你相识多久了。”
“也没多久,就在您让我去吕都送请帖的是时候,在吕都城中遇到的。”韩瞻说完后看向韩硕,“怎么了爹?”
韩硕摇了摇头,“没什么,此人心性极好,人很聪明,现在这么年轻都有如此心性,若是假以时日,日后成就不可限量啊。”
“爹,您很少给人这么高的评价,您和宁延就见了一面,不至于吧。。”韩瞻惊愕的说道。
韩硕微微一笑,“虽是一片绿叶,但我已知青山。”
。。。
翌日清晨,宁延等人走在马路上,一路向东而去,这次他们的目标是潞州最东部的城池成阳城。
但是此时的宁延脸色很差,不停的催促着宋璟加快速度,同时不停的回头看着身后的马车。
马车内,苏敏躺在素素怀里,脸色苍白,嘴唇发白,整个人迷迷糊糊的不停的发抖,而在她身后,一滩血渍清晰可见。
在昨天晚上黑衣人的刺杀中,宁延本以为没事了,可是走着走着素素就喊了出来,这一看才发现苏敏的后背上插了一把箭矢。
关键是宁延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受伤的,若是一般箭伤宁延也不会这么着急,关键是这箭矢上抹着寒毒。
寒毒入体,苏敏的身体很快就撑不住了,强撑了一晚上后,苏敏浑身发冷,呼吸微弱,全凭着宋璟,聂红衣,孔真玄三人轮流往她体内输送真气,这才控制住寒毒的发作,如若不然,只怕是昨晚就没命了。
“老宋头,寒毒有什么办法能解吗?”宁延边走边着急的喊着。
宋璟回头看了看马车内的苏敏,沉思一会说道,“寒毒之所以被称为寒毒,是因为这种毒与寻常毒药不同,寒毒寒毒,乃绝阴之毒,入体后会顺着筋脉侵蚀人的心脉,使人遭受万蚁噬骨一般的剧痛;要解寒毒,除非找到至阳至烈之物,否则无药可医。”
“这至阳至烈之物是什么啊?”宁延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