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点过来。”
李少安咳了一声:“是留是走,就看你的表现了。”
对于他来说,已经尽到仁尽义至了。
现在只能寄托几女看见她后,会心生同情之心吧……
“民女谭丹怡拜见少夫人……两位小姐。”谭丹怡款款玉步地走了进来,礼仪不失优雅:“民女确实如大人所说,是个孤身携女的人妻,因流离失所被大人同情,在此恳求夫人和小姐能收留民女。”
不得不说,她一招出得漂亮。
初次见面就发好人牌,礼仪和举止都体现了极高涵养。
就算冯玉霞几人想生气,在听她的一番说辞后,多少也能缓解些肝火,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就是这个理。
再者又以单亲母女的身份博取同情。
一整套流程下来,把几女拿捏得是死死,心计深得很呐。
李少安在一旁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真是这样吗?又或是说你们俩串通好的,一起来蒙骗我?”冯玉霞声音冷淡,眼眸紧盯着两人。
“少夫人,不信您看——”
谭丹怡掀开吊带,露出怀里的女婴。
“嗯,我看到了,不就是你和他生的野种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冯玉霞声音愈来愈冷,脸色也变得铁青:“今天故意显摆出来,是在向我示威,还是想借机上位啊?”
“你说呢,贱人——”
这最后一句话,在厅堂里回响许久,深深地印入每个人的耳里。
就连李少安听了都觉得渗人……
谭丹怡当即抿着红唇,眼眶中闪烁着泪珠,咬牙道:“少夫人,您可以辱骂民女,但不能污蔑民女的清白,此女真是我前夫留下的,不关大人的事,不信的话您可以滴血认亲!”
“哟……”
“咋哭了?”
“难道还委屈上了不成?”
“孩子都有了,还装什么贞洁烈女。”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冯玉霞见她一声不吭,继续轻蔑地讲:“那就滴血认亲吧,看你到时还怎么嘴硬。”
“翠儿,你去取碗清水来,还有一副针线。”
还没过多久,翠儿把物件摆在桌上。
冯玉霞伸手拿起针线,直接递了过去,淡淡地说道:“请吧,这位人妻。”
出生于农民谭丹怡,哪受到如此委屈,脸色坚定地询问:“少夫人,若真不是想象那样,您能做主把我收留下来吗?”
“不就是多张嘴吃饭,有何难?”
冯玉霞语气不善地讲:“现在把血滴到清水中,等结果出来后再以定夺。”
谭丹怡二话不说,直接用嘴咬破手指,往碗中倒入几滴艳红的血液,本就营养不足的躯体,如今连站都站不稳,惨白的脸庞更是毫无血色可言。
怀中的女婴也因疼痛而嚎啕大哭。
“愣着干嘛?”
“是不敢去验血?”
“还是心疼你的小情人了?”
冯玉霞转头看向一侧的李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