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亲临,臣实在惊恐,迟迟未归,还望恕罪!”佟荣耀闻话,匆忙请罪。
遥望西北,虞皇对佟荣耀礼赞恩遇,挥袖方遒,高声震和:
“佟将军乃我大虞堂堂镇国功臣,执掌西北边境十万边防铁骑,骁勇善战,屡立奇功,多次带兵平定虞国的边境叛乱。今又大胜西酉国,保我西北安宁,如此忠心耿耿,保家卫国的臣子,朕岂能辜负。”
“多谢陛下厚爱,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保家卫国乃臣之本分,能为圣上分忧解劳是臣的荣光。”
“大虞能有佟将军乃万民之福,今日将军凯旋而归,朕心甚慰。”虞皇仰天长笑,拍着佟荣耀的肩膀,转身吩咐,“庭鹤,拿酒来。”
“陛下,酒来了!”刘庭鹤转身端过酒盘,恭敬地擎在虞皇面前,唯唯诺诺的回话。
掀开绣盖,一个金黄色的龙吟酒壶赫然蹲坐在盘中,旁边放置有两个雕龙金樽酒杯。虞皇缓缓地拿起酒壶,高悬擎空,樽满香溢,空气之中弥漫着浓郁的甘甜酒洌之气,着实醉人。
端坐一杯,递给佟荣耀一杯,鼻头一嗅:“将军,此酒是朕珍藏多年的亲酿的之物,今日用此酒迎将军,以示我心中之敬意。”
“多谢陛下,臣感恩戴德,此生定鞠躬尽粗死而后已。”佟荣耀双眼红润,满腔忠君,一饮而尽。
酒过川肠,一饮而尽,虞皇闻话心中大喜,体及人臣,关怀备至,手指着身后佟府家眷:
“将军一路奔波,旅途劳顿,回府稍作休憩,今夜朕在皇宫特设宴席为佟将军及诸位将领接风洗尘,大赏三军将士。府中亲眷已在前面候着,不必拘礼,大可前去团圆。”
“陛下之命,佟荣耀不敢有违,多谢陛下关心。”佟荣耀离家日久,自是相思,得令感恩不已。
见着事情差不多,刘庭鹤瞅着时间,念着虞皇近日旧疾缠身,今日带病出宫,可得要紧着些身体,上前催促着虞皇:“时辰不早了,佟将军已回,御医叮嘱过,陛下您该回宫用药了。”
“得了,朕要回宫了,诸位自便。”虞皇半笑话之,“庭鹤,回宫。”
“皇上起驾回宫!”刘庭鹤高呼,四周之人皆跪拜行礼,“恭送陛下回宫。”
虞皇离开,佟荣耀出于礼数,上前跟太子及诸位皇子、各位同僚行礼问安,除了攸王临江外,所有人都围着这个镇国将军,别提有多热闹。
临江心中欣赏佟荣耀,倒不愿进这趟混水,骑着马远远地看着这闹哄哄的戏码,眼神之中透着些许不屑。
佟荣耀极爱面子,大胜归来倒挺享受声声赞誉,素来不喜欢临江玩世不恭。远远地瞧见他骑马高坐,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心中着实愤然,顺着众人的目光朝着临江走了过去,行礼问安:“攸王殿下,别来无恙!”
“佟将军?”一声惊呼,临江慌忙下马,赶忙回礼,“恭喜恭喜,佟将军大胜西酉国真乃我大虞当之无愧的镇国功臣,为庆祝将军凯旋而归,本王特备薄礼以示敬意,还望将军笑纳。”
佟荣耀嗤之以鼻,丝毫不想跟攸王有丝毫的关联,不假思索直接回拒:“攸王殿下有心了,您的好意臣心领,东西王爷还是自己消福吧,告辞。”
“《穆公军纪》,此乃孤本,听闻将军素来好痴行军布阵……”临江见状,大声喊道,“阿福,东西拿来。”
一个闪影,阿福闻话,速递锦盒,攸王临江借力前行,本想拖住佟荣耀上前递。怎奈天公不作美,一声惊雷,马儿受惊狂奔不止,场面异常混乱,挡住佟荣耀前行之路,几经周旋才将畜生收服。
“这畜生不通人性,挡了将军的道,真是死不足惜。”临江上前道歉,挥手示意阿福,他顺势拔剑而出,一剑封喉,血流不止,马儿倒地抽搐而死,场面惨烈,众人唏嘘。
“攸王殿下,你……”佟荣耀多年征战,以马为友,见状愤怒不堪。
“哎,佟将军,一匹马而已,看来这《穆公军纪》要开腥,瞧瞧这都沾了血迹,还请收下。”攸王临江微微一笑,让阿福递上,再三说辞。
“多谢攸王殿下,老臣还有事情要忙,告辞!”佟荣耀心中明白,眼下这东西自己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胸有愤慨亦无用。
“慢走,佟将军……”临江冷冷地说道,转头又是一阵吊儿郎当的狂笑,“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