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皆是石头做的墓碑,整整齐齐的排列着,天空飘着雪花,扑簌簌的落上面,很快积满了薄薄一层。
天色渐晚,太阳已经落山,夜晚的凉风吹着树木草叶。初路飘了飘,嘤嘤嘤~有点害怕。
她飞快的下山,随机飘到某个车里搭顺风车。
花池守在一户单元楼下,看着越来越晚的天色,忍不住骂娘。不靠谱的季癸究竟去哪儿了?道长真的会弄死她们的啊喂!
不管了!
花池飘上楼看见了依然在门口和一个陌生女人说话的秃头男,记住了门牌号,飞快赶往陆凉的家。
她还不想死。
当她赶到时,初路已经在了,坐在沙发上笑眯眯的朝着她打招呼,说不出的……精神振奋。
简称——神经病。
“季癸!”老娘累死累活替你干活,你他妈自己跑来谄媚不告诉我!
花池刚要发作,下一秒看见了初路身上捆着的符篆。以及身旁陆凉似笑非笑的神色。
她冷静了。
她收敛神色朝着陆凉讨好的笑,“道长,又一日不见,真是如隔三秋啊!”
“干什么去了?”
陆凉指尖打着符,仿佛在无声的威胁,若是不说实话,就和初路一个下场。
花池立刻没骨气的把所有过错全推到初路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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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季癸啦,威胁我跟着一个老男人。自己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花池委屈巴巴的看着陆凉,“你知道的道长,我打不过她嘛~求求道长给我做主啊!”
“哦?是吗?这怎么和她说得不一样呢?”陆凉抬脚踹了踹初路,初路此时动弹不得,被踹到地上,甚是狼狈。
她被他抓她也很意外,本来她的确是要去找花池的,但是!脑袋上被遗忘了许久的符篆忽然亮了,然后她眼睛一花,就直接和陆凉面对面了。
差点把她吓死。
而且,她确实打不过他。
这不,刚打一个照面就被贴满了符篆任人宰割了。
为了保命,她把一切责任都推到了花池身上。
她说……
初路倒在地上,也不忘仰头力证清白,“道长,我说得才是真的,她沉迷那个男人的美色,让我去地府给他托梦保媒,说要和他结冥婚。”
花池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瞬间炸毛:“我和他?季癸你脑子坏掉了?!”
污蔑我什么也不能污蔑我的审美啊!
看着这两只互相污蔑,陆凉有些头疼。
得,这两只鬼不会说实话了。
陆凉也懒得管她们搞什么。只记得她们是自己抓来抓厉鬼的。既然指望不上……
陆凉指尖微转,又捏了个符出来,贴在花池身上。随后提着两只小鬼走上天台,把她们俩挂在中间的柱子上。
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她们竟然开始像是猫薄荷一样,吸引了周围的厉鬼闻风而来。
好在她俩只是诱饵,也不用出力,陆凉在旁边负责收割,她们倒也乐得清闲。
花池看着陆凉的英姿,再一次感慨他的帅气。
初路头一回附和,“你说他这什么穿搭?大背心大裤衩配貂,一年四季没换过。”
“你懂什么?这是道长的风格!时尚!”
“得得得,是我土老帽儿,跟不上你们的潮流。”
花池动了动,想起秃顶男梦醒后魂不守舍往外冲的样子,好奇的问道:“你干啥了?那老秃子吓成那样,整个人都萎靡了。”
初路被捆得也不大舒服,东西大概还是她身上的比较有吸引力一些,不少鬼力的攻击全招呼在她身上,陆凉也没用管她死活的样子,她只能控制身体摇摆躲着。
“那是他罪有应得。”说着初路回想起托梦时他被吓得样子,来了些许兴趣,“我给你说,真的太好玩了!我找到了做鬼的乐趣,我……”
接下来初路详细说了说吓人的全过程。
悠闲收鬼的陆凉看着被吊着的两只竟然比他还悠闲,竟然津津有味的聊起来了,他有些心里扭曲。
微微眯着眼睛,不再和她们保持距离,开始在他们周边缩小范围。
这下更不顾她们死活了。
不止初路,花池都得被迫躲躲奋勇而上的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