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婷听完,不屑道:“你前面说的不错,蛇妖可能是有必不得已的原因,所以给了金化寺五天时间,但是你凭什么说,在这五天里,蛇妖不会滋扰,甚至不会靠近金化寺呢?”
穆尘微微一笑,道:“蛇妖威胁说,若是五天之后金化寺不交出佛顶舍利,就会将金化寺斩尽杀绝,若是在这五天之中,蛇妖能够滋扰或者接近金化寺,为什么不先将金化寺的弟子们全都抓起来呢?由此可见,五天之内蛇妖一定不敢滋扰甚至接近金化寺。”
惠婷干裂的嘴唇闭了起来,她已不能不认同穆尘的分析。
“好了,我们该上山了,我想金化寺的和尚们一定已经为我们沏好了浓郁的香茶。”
穆尘的话让大家更觉得口渴,纷纷向山上而行。
金化寺的寺门大开,走进去之后不见一个僧人。
大家都感到了诧异。
惠婷忽然轻笑一声,说:“穆尘,看来你错了!广智大师到我云水求援的当日,蛇妖的确没有抓获这里的僧人。但是,后来却又将这里的僧人全都抓走了。”
她的话刚说完,广智大师便从寺院深处走了出来。
“诸位,快请先到客院奉茶。”
穆尘至少猜对了一样——和尚已经为他们沏好了茶。
在广智大师的引领之下,众人向客院走去。
薛敏急问:“大师,僧人们都被蛇妖抓走了吗?”
广智大师摇头道:“没有。”
大家又是一阵诧异,相互投去疑惑的目光。
广智大师接着道:“先前去云水求援,因为事态紧急,所以没有向各位说明白。蛇妖是为了夺取佛顶舍利而来,所以她不能抓走寺中的任何一名僧人。”
“为什么?”薛敏最喜欢说的三个字,也正是大家此刻最想说的。
广智大师边走边道:“诸位不知,佛顶舍利供奉在九级浮屠之顶,受佛法看护,要想破除佛法而取下舍利子,须五百僧人在浮屠塔下连续诵经五日方可,而我金化寺总共只有五百零六位僧人,所以才暂时躲过了灾难。”
穆尘的猜测没有错,大家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进入寺中不见一个僧侣,显然是都在诵经。
惠婷又问:“这五日,蛇妖没有前来袭扰吗?”
广智大师说:“妖气与佛法不可共存,五日之内,若有妖气袭扰,看护佛顶舍利的佛法便将无法破除,所以蛇妖在五日之内绝不敢接近金化寺。”
薛敏听了广智大师的话,露出一幅得意的姿态,仿佛猜中一切的是他而不是穆尘。
他得意洋洋地冲着惠婷说道:“怎么样?现在你总算不会怀疑穆尘了吧!”
惠婷当然不再怀疑,她的心里已不由自主地生出一股钦佩之意。
她悄悄瞥了穆尘一眼,却见到穆尘正和杜惠雪相视而笑。她顿时又生出了恨意,这股恨意牵起她的回忆,使他想到了当日在玄清观勾引穆尘之时所受的侮辱。
“我曾献身于你,你却拒绝了我!难道我对于你而言,就没有丝毫的吸引力吗?我怎么能够忍受这种侮辱,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惠婷心中的钦佩之意瞬间消失,剩下的只有愤恨。
刘迅也忍不住夸赞了穆尘,薛敏则在一旁帮腔,杜惠雪虽然没有开口夸赞,却向穆尘投去了欣赏赞扬的目光。
这一切让惠婷的痛恨更加浓烈,她觉得,只要穆尘活着,她的耻辱就会永远存在。
刚走进禅房,便看见朱一峰和受伤的广悟方丈。
广悟方丈斜靠在禅床之上,神色憔悴,面无血色。可他依旧不失礼数,硬是向着穆尘一行人合什欠身道:“各位,请恕贫僧不能下榻相迎之罪!”。
穆尘一行人赶紧回礼,然后广智大师端来了香茶。
朱一峰说道:“广悟方丈,你曾和蛇妖交过手,不知我们这些人,是否是那蛇妖的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