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角跳出一个年轻的僧人朝她眨了眨眼,“你可算来了。”
傅明月摸了摸惊鹊光秃秃的脑袋,若非这声音,傅明月还不敢认,这棒槌不仅武功高强耳力奇佳竟还有易容的本事,兄长竟把这样的人给了她,多少……嗯……有些浪费。
傅明月摸出怀中的玉佩,和信一起递了过去:“用这个把傅云雪引出来,然后打晕带到后山去。”
惊鹊拿着玉佩翻来覆去的看了好一会,上好的和田玉,配饰很有些年头,“这个能骗出傅云雪?”
傅明月颇为神秘的笑笑,笃定的说:“能!”
讲经堂里的傅云雪等了好一会没见傅明月回来,一会便有下人来报跟丢了傅明月。
傅明月心道定是会郑准去了,还在想怎么把徐夫人带到后山去,忽的见角落里一个小和尚朝她使眼色,然后转头便往门外走去。
傅云雪心中惊疑不定,跟徐夫人找了个借口跟出了门,小和尚站在树荫后面,合十行了礼,伸手塞给她一样东西:“有位施主让我将信和玉佩交给小姐。”
傅云雪看着那玉佩,心“砰砰”直跳,这玉佩日夜挂在那人的腰间,她又怎会不知是谁的,摊开纸条,上面的字迹遒劲有力,只写着一行字:“事关姑娘亲妹清白,还请到后山一叙。”
徐应知今日亲自送了徐夫人来的,现在就在寺中,而傅明月也离开了讲经堂私会郑准了,莫非他已经发现了傅明月今日私会郑准之事?那可真是天助她。
傅云雪心中大喜,又招来了自己的心腹丫环,叮嘱道:“徐夫人问起来你就说我身子不适先行下山了,再告诉母亲傅明月已经私会郑准去了,让她一柱香后带徐夫人去后山的茅草屋。”
交代好一切,那小和尚还等在一旁,傅云雪本想带个丫头前去,想想自己是去私会心上人,还是作罢,转头戴上帷帽。
“请小师父领路。”
两人走了一柱香的功夫才进了后山,山后参天古木高耸,寂静如野,傅云雪心中有些惴惴,见身边和尚笑的有些诡异,忙问:“世子在哪儿?”
小和尚指了指前面一片密林,“在那儿。”
傅云雪一抬头,后颈重重的被人劈了一下,昏过去之前见树林转过一个人,一身黑色劲装,身姿纤细,长的是唇红齿白,她低叫了一声:“傅……”
话没说完人已经倒下去了。
傅明月走到她们跟前,翻出了傅云雪身上的玉佩,又将那封信毁了个干净,“聂氏怕要带着徐夫人往这边赶了,你赶紧把人往茅草屋送。”
惊鹊扛起傅云雪,又见傅明月小心把玉佩揣进了怀里,更加好奇了。
“这到底是谁的,怎么傅云雪一见小脸都红了。”
傅明月敲了敲她光秃秃的脑袋,答非所问:“我这副身子走两步都踹,以后东奔西走的日子少不了,等闲下来你教我些功夫,也教我骑马。”
惊鹊见她不肯说,“不教!”
她轻易便抱起了傅云雪,抬脚往茅草屋的方向狂奔,傅明月跟不上追的气喘嘘嘘,“哎,你等等我。”
树后转过两个身姿风流的年轻男人,青色锦衣的公子剑眉星目,气宇轩昂,他望着那险些摔倒的身影又往前跑的小娘子,颇是忧心,提脚就想跟上去。
一旁俊美又冰冷的年轻公子折扇在他肩头轻点:“不妨事,让她历练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