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也是一无所知的,我确实不清楚到底是不是那古画卷导致的怪事连连,再说,今天来的这些人里,那个唐娜,她说的话,也未必全都是真的,或许,她为了拿到画卷,编造夸大一些事情,吓我和老孙,也是有可能的。
但目前看,那个画卷有一点古怪,这个是肯定的。
我和老孙在院子里,东张西望了老半天,实在找不到什么东西还是人之后,就进了屋子。
但我们心里依然有那种脊背发凉的感觉。
老孙把那两袋子钱想要拖出来放在别处,我阻止了他,我感觉那些钱,就放在沙发后面,就挺安全,等七叔回来,也能花一花那钱。
我从那袋子里拿出了十来万,扔给了老孙,我自己也拿出了两万,揣在了口袋里,老孙拿着十万块钱,放在了他从我家找来的一个单肩包里,然后,就背在了身上,就看着我。
“走啊,喝两杯去啊,五月那烧烤店去!现在有钱了,咱哥俩还不得霍霍一下啊,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老孙好像在忽然之间,就忘记了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一脸的兴奋。
看来,钱的威力,还真是天下无敌的。
我一想,也应该去,因为之前因为打架把五月店里的桌椅什么的,碰坏了不少,而且当时那顿烧烤钱,还没给五月呢。
我看了一下手表,才晚上不到八点呢,外边此时的雨已经停了,去了之后,就算不能吃烧烤,我把钱给五月,那也行的。
但是在老孙的眼里,看来这一顿烧烤是必须要吃的,就算天上下刀子,这一顿也必须要吃,那叫吃一个心情,吃一个开心。
因为有钱了,有钱这个事情,压过一切事情,这比什么都开心,就算晚上我们遇到了上门的强盗,那也无所谓了。
我和老孙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家门,来到了大街上,打了个出租车,虽然,我们离五月烧烤店的距离,还不到二百米,但是必须得打车,老孙差点没再叫个出租车在后面跟着,被我阻止了,我觉得就算有钱了,也不能这么招摇的,到时候,吃烧烤多点一些贵吃吃就行了,或者点两桌子,一桌子吃,另一桌子放在旁边看着也行。
出租车开出去,不到二百米就被老孙叫停,司机本来刚想要问我们到哪儿呢,还没等问呢,就到了目的地了。
然后,在司机震惊的目光中,我和老孙下了车,老孙甩给司机一百块钱,摆了摆手,那意思是不用找了,司机老兄乐得鼻涕泡都出来了,直接开车走人。
我和老孙大摇大摆地朝着五月那烧烤店走了过去。
五月的店里亮着灯,在街上,灯光显得十分好看,看这样子,应该还是在营业的状态,虽然今晚下了一阵大雨,但这似乎并不影响人们晚上出来吃烧烤的热情。
我和老孙很快就走到了五月烧烤店大门处。
老孙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我俩直接就进了烧烤店,一前一后,我瞬即回身关上了烧烤店的大门,回过身来,走出去几步,我立即愣在了那里。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老孙的身影消失了,是突然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居然是一片白茫茫的雾气,一开始,我还以为是五月烧烤店的烧烤炉子冒烟导致的结果,但是只在几秒钟之后,我就发现,这一片白茫茫的状况,好像不是烧烤炉子导致的。
“什么情况?!”
我脱口说道,但是竟然没有得到老孙的回应,要知道,我俩是一前一后进来的,回身关门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老孙不可能听不到我的声音。
“老孙?你哪儿去了啊?”
我又喊了一声,看到的只是一片白茫茫,老孙消失了,他没给我任何回应。
事实上,我什么也没看见,就看到一片白茫茫的雾气。
我一回身想去把烧烤店的大门打开,打算出去到烧烤店外边,可当我回身的时候,我却发现,那扇烧烤店的门,竟然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竟然也全是白茫茫的雾气。
我草,我懵逼了,完全搞不清状况了。
“怎么回事儿?五月?”
我大喊了起来,但是仍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而且,此时我感觉这里并不像是烧烤店的屋子里,倒像是一个不知名陌生的地域。
这一刻,我蒙了,甚至怀疑我是不是睡着了,在做梦,但那是不可能的,我努力地回忆刚才在外边往这五月烧烤店里走时的情景,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走错的,那也绝对不是做梦,一切都是真实的,进门的时候,的确是五月烧烤店的,那上面牌子看得很清楚的。
这些绝对是没有搞错的。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在蒙了好一会儿之后,开始像无头苍蝇似的左右前后乱走了起来,但是除了一片白雾,再没有看到任何东西。
我的确好像进到了一个极为陌生的世界。
“老孙——,你在哪儿了啊?怎么回事儿啊?”
我又大声喊了起来,回应我的,仍然是一片死寂,关键这种死寂是那种绝对的安静,没有一丁点任何其他的声音,连平时街头喧闹的车马人声,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就好像瞬间进到了一个异度空间。
“老孙啊——,五月啊——这是怎么了?你们在哪儿呢?”
我不断地大声喊了起来,一是来掩盖自己内心的那种恐惧,另一个就是我对能找到他们还是存有一点希望的。
总会有一个合理的解释的。
一个烧烤店不可能平白无故就变成这种状况的,这也太突然,太他妈的诡异了。
我整个人逐渐陷入凌乱中,因为最近两天,一直发生各种让我感觉怪怪的事情,而这些事情都是从老孙拿走那个画卷和我开始售卖七叔那些古玩瓷器开始的。
在这些事情之前,日子还是比较太平的,比较正常的,虽然我穷得叮当响的,裤衩子都快穿不上了,但是生活里,并没有这种连着发生的怪事儿,气氛也没有逐渐诡异起来。
“老孙——,你在哪儿了啊,到底怎么回事儿?”
我又失控一般地大喊了这么一句,让我瞬间升起一点希望的是,这一次,我竟然听到了老孙的回应,但是他回应的声音不大,感觉好像离我的距离十分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