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晚了,季寒蝉吃完饭后,便拒绝了阮时碧继续下棋的邀请,自行回家了。
她虽说着是棋有什么好下的,可实际上,她是觉得自己下不过了,还需要些时间想对策。
不如便推脱推脱吧。
想到这,季寒蝉便心安理得地运用着轻功,越过几户人家,准备回家换身衣裳,再前往醉仙楼逛逛。
也不知那弹琴的绿衣姑娘这么就没见到她,想她吗?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季寒蝉一愣,低头看去,是一间客栈的瓦房的上端。她向来没有偷听的习惯,不过还是不自觉地停住了脚步。
“主子亲自出马,定是手到擒来,那人一听闻主子竟不顾身份亲自前来,当即便应了”这又是一个男子的声音。
“哼,如此最好”
“主子可要亲自去见见?也好安安他们的心,免得做事拖拖踏踏,坏了主子的好事”
“自是要亲自前去的,你去给我安排安排,就今晚定在...”
底下两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细微,季寒蝉听得模模糊糊,干脆俯下身去,轻轻地揭开了一片瓦。
没想到,她也有今天。
凑到口子那儿,隐约见到一男一女,那女子坐在桌子旁,饮着杯茶水,那男子站立在一旁,面孔倒是很清晰,不过极其陌生,像是从未见过。
“...此事定不能让哥哥失望”
那女子眉头皱起,手紧紧地攥着茶杯。
“主子可放下心来,此事你情我愿,呵呵,多亏了这北陵皇帝相助,否则,恐怕是难上加难”
“自然,一旦哥哥坐上王位,这北陵国还不是手到擒来,哼,不过如今,恐怕还要用些手段,才能让他们知道谁,才是真正值得依靠的”
那女子说着,冷笑了几声,使人听了浑身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
“主子料事如神,属下愚钝,还请主子明示”
“自然是...要让这阮家再也回不了头!”
季寒蝉一愣,听着阮字,心顿的便是一跳,她就知道,没什么好事。
“哼,他们如此犹犹豫豫,不就是自觉还有反悔的地步吗?我倒要杀他几人,杀鸡儆猴,让他们看看,已无退路!”
“主子英明”
那男子忙道。
“我已有计浮上心头,你可仔细听着”
“是”
季寒蝉一惊,忙又凑近了些,她想起叶知秋传的信,此刻心头莫名有些发堵。
阮家...
“咔嚓”
就在这时,一片瓦不经意间被踩断了,惹得底下那两人猛地抬头,便看见季寒蝉的四分之一脸露在那里。
“什么人!”
那女子猛地起身,见房顶那登徒子反应过来就要走,忙呵道,“影卫,还不快抓住她!”
不好!
季寒蝉猛地运气起身,一跃而起跳到另一座房子上。
情急之下她回头一望,只见几个黑衣人从房顶上窜了起来,个个速度极快,显然都是个中的高手。
逃!
她此刻只有这样一个念头。
她听了这么多,若是被抓到,不管她是季寒蝉还是谁,就算是皇帝的女儿,恐怕也难逃一难。
“清欢!”
身后的疾风之声越来越明显,季寒蝉只觉事情要不妙,忙喊道。
可惜结果并不如她料想中的那样,那一袭红衣没有出现。
妈的。
季寒蝉在心中暗骂一声,又脚下一踩,猛地向前方冲去。
醉仙楼。
三个雅致的大字忽的出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