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骡车十来里的树林旁破屋里,胡秀儿闭着眼睛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假装还在昏迷中,竖起耳朵听两个黑衣人说话。
她吸入的迷药不多,被抬到破屋后不久就醒了。
通过窗户里照进来的光,她估摸自己大概昏迷了一个来时辰,天已经黑沉了下来。
两个黑衣人明显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发起了牢骚:“姓钱的怎么那么慢?他到底给少爷报信了没啊?”
“肯定报了,他不敢不报,估计快来了,再等等吧。”
“哎,你说,等少爷玩够了,会不会赏给咱们兄弟玩玩?”
“嘿嘿,兴许会,你还别说,屋里那小寡妇确实长得带劲。”
“那可不,小脸真白,腚真圆,捏起来真软。”
“你小子,嘿嘿嘿,我也捏了,确实软,不过还有比腚更软的地方。”
……
两人越说越下流,越说越肆无忌惮,好像胡秀儿就是他们的盘中餐案上肉,一会儿就要被他们剥皮啃骨,吃的渣都不剩了。
胡秀儿暗暗咬牙,这两个人渣,还有他们那个少爷主子,等她力气恢复了,她一定要打掉他们的牙,踹爆他们的子孙袋。
等啊等,等的天都彻底黑了,终于来人了。
除了钱有福和一个说话很轻佻的年轻男人,起码还有五六个人,可能是小厮车夫,脚步声比两个黑衣人重了些,不像是练家子。
胡秀儿暗暗心急,她虽然清醒了,但是力气还没恢复,手脚发软四肢无力,对付一个没问题,这么多,她可打不过。
还是得智取!
胡秀儿咬了咬舌尖,提醒自己一定要忍住,等待最佳时机。
年轻男人挑剔了一番环境,在众人的嬉笑声中进了屋,摸上了胡秀儿的脸。
他的手指很凉,激的胡秀儿汗毛竖起,她屏住呼吸,一动不动,任由他嫌弃了一番她的衣着打扮,还有手心的老茧。
终于,他解开了绑着她的绳子,开始解她腰带了。
胡秀儿一个翻身,一手拔出藏在短靴里的剔骨刀,一手反扣住男人脖子,不等他喊出声,就横刀抵在了他脖子上,压低声音喝道:“让外面的人都滚远点,不然我一刀宰了你!”
月光黯淡,屋里很黑,胡秀儿眼神中的凶光却异常明亮。
罗威觉得更好玩了,他舔了舔后槽牙,语气温柔又多情,“小娘子这是何必呢,我是心悦于你,才会出此下策。
我爹是县丞,我是家中独子,跟了我,保你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话没说完,脖子一疼,感觉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
罗威这才有点慌了,这个臭娘们,竟然来真的啊!
“你可想好了,你又不是黄花大闺女,跟了我可不比跟着那些贩夫走卒强?
我虽娶了妻,但是膝下无子,你要是肚皮争气,能给我生个儿子,你就是我家的大功臣,连我爹都得对你另眼相看,你一一”
“你废话太多了,立刻,马上,让外面的人滚开!”
胡秀儿稍稍用力,罗威的血流的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