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夫人,这秘密就交给你了。面摊上用完了便来取,庐江来人要也一次一罐取给他们,我不在的时候绝不准外卖,也不可让别人知道。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这东西不能兑水,你千万不要自作聪明砸了招牌。”
“主公放心,我一定把这里守得死死的。”
紧接着何驰又抱出用布包好的五十贯钱。
“这里是五十贯钱,你要善加使用。”
“主公就放心吧,把这钱交给我,我保证让它们生蛋!”
何驰绝对不会质疑吕倩的能力,毕竟那个刘协的脑子大概就随了他的母亲。三天将所有事情交代完后,还剩七天时间赶路的何驰一刻也不能逗留了,一匹马一辆车,四人离了乌林卫城北上而行。
与南下时屁股朝天时龟速移动截然不同,这次北上没有过多的阻力,赶了一天路就在半道遇到了前来迎接的马管事和一个壮汉,他们都是曹纤安排的。
“你不是项田嘛!”
何驰定睛一看这眼前壮汉十分面熟,这才想到这原是街后的一个乞丐项田。项田其实并不能算一个乞丐,他只是住在乞儿街上,平时也靠出力气维持生计,带着小乞丐去何驰府后讨钱只是他的一个兼职,因为他腰宽体状丐儿们都惧怕他。
“曹东家收了乞儿街上一百二十口乞儿在庄内,我也是随他们一起来的。”
“那你现在归曹东家管?”
“也听何大人的管,大人有事只管吩咐。”
何驰想了想,一个项田一个刘季,这莫非就是天注定的缘分?以前自己还是个白身时没地方留他这样一个每天吃三斤米的劳力,现在归曹妹妹管了也算是自家的人。
“没别的事吩咐,边走边说吧。”
项田和马管事骑马与何驰并驾齐驱,路上马管事告知了何驰庄子上发生的一些事,都是些家长里短。因为曹纤在襄阳极有名望,所以四周的匪盗也不敢来庄上找事,就是这两批送来一百二十口都是未满十岁的孩子,在春天时很难成为劳力下田。
“这田里的事你先别忙,留一半的田什么都不要种,明年春天我有用。”
“一半?!”
马管事吃了一惊,这么多田亩空着错过了春耕,那就是天大的损失。
“那三百亩田地都浇过泥了吧。”
“回少爷的话,下过泥了,船帮人帮着下的,田埂上还堆着六堆,等着明年夏耕时用。”
“足水足肥就好,先不与你们说那么多,你只要记住给我留着。”
“是!全听少爷吩咐。”
“顺便给项田说一门亲,我给你十贯钱去筹办,要办的风光些!”
受了岭南王的一百贯钱后,何驰难得的阔了起来,给了吕倩五十贯,再给项田说一门亲。看他已经二十五岁的年级,也是该成家了。
“项田谢过少爷!少爷如有吩咐,项某万死不辞!”
项田脸上挂着笑容,一个月前他还是在乞儿街上挣扎求存的苦力,现在翻身一变不光在庄子里干活能吃饱肚子,还有人拉媒说亲,这以前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
马管事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何驰一行人穿过襄阳城直接去了渡口,在渡口摆渡的船只也已经雇好。何驰转渡时转手将三十贯交给了马管事,十贯是项田结婚的费用,二十贯给庄上过冬的用度。
其实庄子上哪用何驰操心,曹纤的名声所在巴结她的人多如牛毛,马管事几次去买砖,砖厂都说是老东家不敢收钱,连布庄的现东家都想把布庄送回来。特别在何驰被赐了御史中丞之后,这些天来庄上行走的人便更多了,习惯了田庄运作的马管事只需要稍微操作一下便能日进斗金,只是他怕污了老爷的名声才不敢乱动。
“这两张配方,价值千万贯。我现在把它交给你,你派几个实诚人调配,以后就作为庄里的产业慢慢往外卖,万不可泄露出去。”
“莫非是那……”
何驰不说话对马管事点了点头,马管事了然了立刻将何驰递来的纸手入袖中。
“少爷只管入京,马某定当不负重托。”
渡船离了港口往北去了,正遇上明月当空,这一路不得一刻闲的赶路,四人登上汉水北岸才来到客栈住宿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