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他们关进来到现在,牢门还从没有被打开过。
无论探视还是送东西,都是通过牢门那边的小窗口。
今天这是怎么了?
门开了。
一个人走了进来。
带着一股难以言明的诡异感。
这种诡异感,不是来源于对方那僵硬的表情和诡异的像是四肢折断后行走的动作,不是来源于身上恐怖的伤口和正在滴血的衣角,而是来源于对方额头上的一只眼睛。
这个人,有三只眼。
那眼睛带着一股难以言明的邪性。
古怪的人此刻脸上的表情带着一丝愕然,似乎觉得,能在这里看到赵启和老痒是一件极其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没有说话,而是猛地张开嘴,嘴角裂开的角度,足以塞进去一个人头。嘴里露出了密密麻麻的尖牙,突然快步朝着这边冲过来,
赵启甩手将还剩一半米饭的餐盘甩到对方脸上。
趁着餐盘混淆对方视觉,赵启已经是箭步贴身,将手里的一根筷子插入对方额头上那只眼睛里。
整根没入。
动作一气呵成。
咣当一声,这人倒在地上,血从伤口里涌出来。
而就在这个人倒在地上的同时,整个监狱似乎中断了电力,好在不到两秒钟,应急灯亮了。
老痒凑过来,问咋回事。
“这人脑门上,咋有个眼睛?”
“你问我,我问谁?”赵启觉得老痒就没有说过一句有用的话。
都是一起被关在这里,你不知道,我就能知道?
随后,赵启想到了什么,看向门口。
牢门大开。
他看了看,立刻往外走去。
“别,你这出去,算……算是越狱。”老痒提醒了一句。
“越狱怎么了?老痒,你也和我一起去。”
“我不去,我再待几年就能出去了,我才不要犯错误。要去你去,我不去。不过我劝你也别出去,咱们最好把门关上,躺床上睡觉……”
“老痒,你就是个废物。”赵启没搭理老痒,径直走到门口。
他回头看了一眼。
老痒畏畏缩缩的站在那边,应急灯照射下,老痒的影子投在墙上,似乎有点颤抖。
“我是让着你,别以为我打不过你!”老痒低声嘀咕,嘴硬,却是眼睛都不抬起来。
赵启笑了笑,挥挥手,转身走了出去。
……
睁开眼。
赵启猛的坐起身来。
这是一个昏暗的房间,粉红色的壁灯让这里的一切都蒙上那种容易勾起生理欲望的颜色,身下的床铺很软,旁边有个东西也很软。
然后赵启发现,自己光着身子。一个被窝里,还躺着另外一个同样没穿衣服的女人。背对躺着,曲线玲珑。
“我不是越狱了吗?”
赵启喃喃自语,他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到这个地方的。
就记得从牢房里走出来,过了一条走廊,沿路见到很多血淋淋的尸体,然后突然就在这里醒了过来。
“我该不会是有什么病吧?”赵启严重怀疑。
旁边的女人睡的很沉,一动不动。
这给了赵启时间,思考现状。
然后诡异的事情发生了,赵启突然头痛欲裂,许多记忆忽然像是开闸泄洪一般轰进脑子里。
“我,我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