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却是天英子已被杨天鹏的刀锋从颈边一刀两断。
天达子的心中悲痛欲绝,他口中大叫:“师兄,我们不是这奸贼的对手,你们快走,有机会帮我们报仇。”说完,已飞身跃了上前,杨天鹏的弯刀刺出,天达子犹如着魔,根本就不避让,刀锋从天达子的胸口刺了入去。
天达子的右臂已断,他的眼中露出凶光,左手闪电般伸出,一把已将杨天鹏弯刀的刀身抓住,口中大叫:“师兄,快走…”
杨天鹏的弯刀被天达子用尽了最后的力气紧紧抓住,一时间竟拔不出来,他的眉头一竖,左掌挥出,“啪”的一声拍到了天达子的头上,一下子便将天达子的头颅拍得凹了下去,这一掌犹可开山碎石,天达子的头骨已被拍得粉碎。
天机子,天祥子,天诚子三人本被杨天鹏的刀影笼罩着,他们都已全身冰冻,体内的鲜血的流动都似慢了起来,苦苦支撑之下,根本就无力反击,心中都知已是凶多吉少。
他们现在忽然身边的刀影尽失,三人骤觉压力一轻,急忙各自跃了开来,却见到天英子已是身首异处,天达子更已是毙命,在这一瞬间,三人的心中虽然是悲痛,但也知道是天达子舍身为他们挣来了逃命的机会,当下也不敢怠慢,一声哨响,三人飞身向着旁边掠去,身影几下起落,已扑入旁边的山林中,转眼便已消失得无踪无影。
杨天鹏轻轻地将弯刀从天达子的胸口拔了出来,他长长的吁了口气,脸上的薄冰纷纷地掉了下来,片刻间他的脸色便已恢复了正常。他侧耳倾听,发现逃走的三位道士已经远去,这才回过头来,对着李世民笑道:“世民,你不在长安,怎么来到了这里?”
李世民跃下马来,也不再理会额上的伤口,他快步跑了上前,一把将杨天鹏抱住,笑道:“天鹏,想死我了,你为何上了瓦岗寨?我在长安对你望眼欲穿了,怎么不来找我?”
二人相拥大笑,笑着笑着,李世民的心中激动已是泪如雨下。
良久,二人才分了开来,杨天鹏望着李世民额上的伤口,他的眼中忽然闪过了一丝的异样,回过头来,对着旁边的那人叫道:“古先生,快来帮世民包扎伤口。”那人身上穿了件白色的儒袍,原来却是瓦岗寨的军师古怀哲,他听到杨天鹏叫喊,连忙翻身下马,匆匆地走了上来。
杨天鹏迎了上去,他对着古怀哲沉声道:“古先生,麻烦你仔细帮世民看下伤口。”他的眼晴忽然眨了眨。
古杯哲的心中奇怪,暗道:“天鹏是什么意思?”他的心中虽然疑惑,但还是上前仔细地看了一下李世民额上的伤口,然后轻声道:“秦王,待老夫帮你包扎伤口,这点小伤无伤大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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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连忙道:“有劳先生了。”说完,坐在地上,任由着古怀哲用条白布将伤口包扎了起来。
包扎好伤口,李世民这才拉着杨天鹏详谈着二人从扬州分别后各自的际遇。这一谈,二人足足说了半个多的时辰。
原来杨天鹏这段时候在瓦岗寨中除了练兵,便已无所事事,这天忽然听到在洛阳周围的斥候来报,说发现了洛阳方面的王世充出现了异动,一队队的兵马出了洛阳城,有差不多十多万人,这些兵马出了洛阳之后便悄悄的向东而去。
瓦岗寨在洛阳的西南面,众将们的心中虽然奇怪,但也知道这些兵马不是针对瓦岗寨的,只是不知道王世充是何意图?于是杨天鹏便带领着古怀哲,二人悄无声息地下了瓦岗寨,小心地向东而行,想着去追随王世充的大军,近距离看看他的兵马准备有何动作。
杨天鹏何为只带着古怀哲一人?因为古怀哲的心思缜密,正是观察局势的最佳人选,考虑到带的人多反而不妙,而自己的武功盖世,自也不怕任何的风险。
杨天鹏和古杯哲晓行夜宿,沿着王世充的行军路线而来,想不到还没发现洛阳的兵马,而竟遇到了李世民。
他听完李世民将这段时候的经历细细道来,心中暗道:“想不到李成沣这小子上了少林寺。呵呵,只不知现在的少林寺和我熟悉的少林寺有何区别?”
杨天鹏想着想着,心中忽然一动,连忙对着李世民说道:“世民,你向长安求救,你父皇肯定会派出兵马来少林寺,王世充这次只怕是针对长安方面来的兵马。”
李世民本来听杨天鹏说到王世充的兵马异动,心中正在惴测着其目的,忽然听到杨天鹏这样一说,他略一思考,不禁面色大变,口中叫道:“围城打援!”他本是出类拔猝的帅才,霎时便已明白了王世充的意图。
当下李世民跳了起来,翻身上了马背之上,对着杨天鹏苦笑道:“天鹏,你的猜测九不离十,这次长安来的兵马危了,我要走了,希望能够赶得及,后会有期。”
杨天鹏点了点头,朗声道:“世民,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也许还未到那种程度,你小心行事。”
李世民挥了挥手,策马向着山边的小路飞奔而去。
杨天鹏望着李世民已经远走,他静静地寻思了一会,忽然对着古怀哲问道:“古先生,世民额上伤口的位置和长度你记住了吗?”
杨天鹏当时眨着眼晴叫古怀哲帮李世民包扎伤口,古怀哲虽不知道杨天鹏是何意思,但他还是细心地留意了,早已将那伤口印入了脑中,现见杨天鹏问起,他轻声道:“伤口长约二寸,从鬓边下半寸开始,眉上一寸止。”
杨天鹏的眼中露出了欣赏之色,他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匕首,将匕首递给古怀哲,然后轻声道:“古先生,请你在我的额上切出一道和世民一模一样的伤口,务必要将我脸上的玉疰切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