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逝两人冷冷观视这一幕场景,没有急着离去。
离火堂主不耐催道:“要走就赶紧走,不走就闪开,神侯大人要进去给义士疗伤,别挡道!”
军队长见神侯大人要进屋,便连忙上前来驱赶龙逝两人。
龙逝眼神锐利,惊住军卒;军队长刚刚与之目光相对时,深切感受到一股极端恐怖的威压,恍若恶魔,便不敢轻易上前。
老人淡漠开口:“他的伤,我已治好;凡人体弱,需要休养,胡乱灌注灵液,必会留下后遗症”。
神侯没有讥讽陌生人,平和笑道:“行吧,这瓶灵液我暂且不用;但我想进去看看他”。
离火堂主目光看着门口的老人,淡笑道:“你不收我收,义士拜我为师,不出三十年,定能成为一方强者”。
龙逝冷笑道:“你一介小小“灵尊”,有何能耐做义士的师尊?”
“嘿,奇了怪了,你们既然不收,还不允许离火兄收?”
龙逝道:“谁说我们不收?”
“你刚刚”
“他的命是老友救的,老友便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便是老友的徒弟;我们只是出来透透气,等过几天他醒了,与关心他的老百姓道个别,然后再带他走”。
龙云谷主乐了:“你蒙的了谁,那老先生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一切”。
众观众的目光均落在老人身上。
老人脸色淡漠,嫌弃义士的情绪一览无遗;他沉闷数秒,却也接过伙伴的话茬,道:“但现在看来,他根本没有和你们道别的必要”。
龙逝微愣,暗中与伙伴传递精神意念:“你的意思是?”
“我们飞越亿万里山海,辛苦来此,不该空手而回;也许这是一场缘分,带他走吧”,老人传念道。
龙逝传念道:“可他的根骨那么差,就算受我们教导栽培,他也难有成就”。
“没关系,你大概需要三年才能招收到一万名合格的弟子,在这之前,我就随便教教他,然后再打发他离开”。
龙逝没有异议,目光看向戏谑围观的众人,昂然道:“我们现在就把义士带走”。
龙逝返回房间,用一张毛毯包好瘦弱的少年,抱在自己魁梧的胸怀里,如怀抱婴孩一般。行出房门,庭院里的人潮响起山呼海啸之声,听之:
“让我们看看义士吧”。
众百姓你我相挤,皆争着观望义士面容,然而红衣人将他裹在毛毯里,脸蛋贴在胸膛一侧,根本就看不见义士的脸。
“偏不给你们看!”龙逝昂然道。
众百姓生气且怒,吵嚷声传响。
叶城主伸手虚压,民众稍微安静下来,道:“道友,义士是我沂水城人氏,年关将至,他的父母亲朋必在家中倚门等候,你擅自带他走,恐怕不妥”。
龙逝两人默然。
神侯也道:“不妨让他在此休养几日,等苏醒过来,见过他的父母长辈,征得他自己的心意之后,再收纳为徒,带他远行”。
龙逝尚在与伙伴传念交流。
离火堂主叫道:“这两人来路不明,八成是“四方好汉帮”的同伙,来此寻仇的;若不讲清楚,不可让他们带义士离开!”
龙云谷主同意:“我们连你们的身份都不清楚,你们凭什么领人!”
丐帮长老举木棍,道:“我赞成”。
沉稳内敛的越山宗宗主也出言:“道友,你们平白无故就要带他走,实在难以让人安心。还是等他苏醒后,拜会过他的父母长辈,再做决定吧”。
龙逝嘿嘿冷笑:“我偏要带他走,谁敢拦我?”
面对此种情况,德高望重的神侯自然要出面坚持正义,抱拳微礼,淡漠道:“我们与道友无冤无仇,没必要开战”。
叶城主、师爷、离火堂主、龙云谷主、越山宗主、丐帮长老也都相随神侯大人,愿意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