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姐姐鼻子这么好使。”包露思说道,“之前你说想在开封开一家胭脂水粉店,是真的吗?”
“那就是我二哥随口一说。我从小鼻子就特别灵,他总逗我说长大以后让我当胭脂店的老板娘。”丁月华说道。
“其实开一家胭脂店也不错啊!月华胭脂店,到时候你当老板,我去给你当账房先生。”包露思说道。
“那不如叫月思胭脂店。”丁月华说道。
“好啊!到时候我让我娘也投钱入股,我去当账房先生。账房包先生,哈哈哈哈!”包露思越说越高兴,开始手舞足蹈起来。
丁月华看她这么高兴,心里难受,叹了口气:“哎,真想出门走走啊。”
“月华姐姐你现在明明已经好了,为什么智道长还不让你出门啊!要不然今天咱们出去走走?你总憋在房间里别再憋出其它的毛病来。”包露思说道。
“可是道长没同意我出门。”丁月华犹豫的说。
“那咱们就偷摸出门,出去走一会就回来,让他不知道。”包露思说道。
丁月华想了想,天天憋在屋里确实也是难受,不如出去走走,既是自己散散心,也让展昭和智化对自己的身体放心。“好吧,等我换件衣服。”
“好啊。”包露思站在门口,“我给你望风。月华姐姐,我带你去那家新开业的胭脂店看看吧,那里有很多外邦的好东西,还有西域来的大胡子商人呢,可好玩了。”包露思一边看着门外一边说,一个没留神只听背后“扑通”一声,转身一看原来是丁月华摔倒在地。“啊!月华姐姐!”包露思赶紧跑过去扶住丁月华,喊了几声看她没反应,赶紧放下她跑到外面喊智化道长。喊了几声看没反应,就赶紧出来喊李保。
李保听到有人喊他,赶紧过来,看到是包小姐,赶紧问道是怎么回事。包露思也顾不上礼貌了,让李保赶紧去找展昭,说丁月华昏迷不醒。
李保不敢怠慢,一溜烟似的跑到开封府,开封府的守兵都认识他,看他火急火燎要找展昭就赶紧让他进去。此时展昭正在校尉房和蒋平讨论下一步怎么查访贼人的线索,听说丁月华昏倒了,展昭赶紧跟着李保去看丁月华,蒋平赶紧去找公孙策。因为智化看这几天丁月华没出什么问题,就和蒋平说他和艾虎乔装改扮去开封城里转转,看看能不能打探出什么消息,如果丁姑娘出意外的话可以让公孙策去医治。
公孙策听说丁月华真出了意外,赶紧拿上朱砂笔跟着蒋平来到闲逸客栈。到了丁月华的房间,展昭已经把她抱到了床上,包露思站在一边不知所措。公孙策赶紧给丁月华号了号脉,心说不好,这是中了毒了,赶紧拿出朱砂笔,凝聚心神,在丁月华的身上写了一道阻断气血运行的符咒。正在这时,智化带着艾虎回来了。原来道长一直担心丁月华,所以虽然出门了也没敢走远,很快被蒋平派的人给找到了。
此时丁月华已经面部发黑,不用号脉就能看出来是中毒了。“丁姑娘今天吃过什么?”智化问包露思和李保。
李保赶紧回答:“回道长,她吃的喝的都是店里的东西,和您的吃喝一样啊。”
包露思也赶紧说:“道长,我来之后月华姐姐没有吃喝过什么。”
“会不会与这个水粉有关?”公孙策指着桌子上的水粉盒说道。看来看去,他也没觉得会有什么会引起中毒,如果真的中毒的话,只能是这盒水粉了。
包露思一听就哭了:“那是我昨天在新开张的水粉店买的,想拿来送给月华姐姐。怎么能是毒药呢?”
公孙策赶紧去安慰她。智化拿起水粉闻了闻:“这里有西域的香料,丁姑娘闻过这个吗?”看包露思点头,智化继续说:“看来丁姑娘的病确实跟这水粉有关,不过不是因为水粉中毒。贫道听说有一种毒药,人若是服用当时不会出现症状,只有吃了特定的东西之后才会发病,令人防不胜防。丁姑娘虽然是被这水粉诱发了毒性,但是根源恐怕还是贫道配的药。艾虎,你这次药都是在哪里买的?”
艾虎在一旁吓得赶紧跪下了:“师父,我真的没想过要害丁姐姐,我就是在宝泉镇的药店按照您给的配方抓的药,我是冤枉的。”
“快起来吧。贫道知道这不是你的过错,看来是那幕后之人早就布下了局等着我们去钻。公孙先生,你这阻断气血的符咒能撑几天?”智化问公孙策。
“能保丁姑娘十日无险。过了十日吗,在下就无能为力了。”公孙策摇摇头。
“好,贫道马上回去,抓紧炼制解药,十日之内一定赶回来。告辞。”说完,智化就要走。
“智道长,不知你的醒脑丸能不能救丁姑娘一命,之前展某中了九香散就是靠这个药治好的。”一直没说话的展昭突然想起来了。
“展大侠有所不知,那醒脑丸只是养血补气之用,你之前并不是因为服用了这丹药才解了毒,而是服用丹药之后助你养气,你自己靠心血解的毒。如今丁姑娘已经被封住了血脉,汤水都无法服下,更何况是丹药了。”智化回答。
“道长且慢,”公孙策说道,“道长去开封府找马护卫,让他带着人和道长同去,既然有人布局要害我们,有官差同去方便些。”
“还是先生想的周到,贫道马上就去,这边还请先生费心了。”说完,智化出门去开封府找马汉,带着十名官差一同赶回道观。
这边展昭已经乱了心神,除了瞪着双眼盯着丁月华之外,什么都没说,还好一旁的蒋平清醒,他问公孙策:“公孙先生,智道长回去找解药,我们先不论他能不能找到解药,就算能恐怕这十天我们也都过不好。属下觉得我们最好也干点什么,不能这么干待着。这偌大的开封城,一府十六县的地面,难道就没有什么能解毒的奇人妙方吗?”
公孙策听蒋平这么一说,恍然大悟:“蒋掌吏说的对。刚才在下也是一时心急差点忘了,在开封城以北,过了黄河是封丘县的地面。在封丘县潘镇西南有一湖名叫碧水寒潭,此湖终年水温阴冷,在这湖里面长着一种草,名叫水母草。此草就有清热解毒,延年益寿的功效,只不过,想采此草甚为难办。”
“不知怎么个难法呢?”蒋平问道。
“那碧水寒潭里面生长着一种食肉鱼,身体虽然不大,但是群居生活,以肉食为生,凶猛无比。别说事是人,就连成年公牛掉进去转眼间就被吃到只剩白骨。所以据说当地人采摘此草的时候,要向里面扔祭品,趁着食肉鱼吃祭品的时候,赶紧进去采挖几株,然后赶紧上岸,所以此草产量特别少。而且此草天生娇贵,必须连根挖起,如果伤根断茎,或者出水十二个时辰之后就失去了效果。此草只能现挖现用,不能保存不能晾干,因此在开封城里都看不到。如果能挖到此水母草应该能救丁姑娘一命,但是先不说那食肉鱼怎么应对,那碧水寒潭终年水温阴冷,恐怕一般人也是下不去的。”公孙策说道。
展昭一听是水里的东西,心里就发憷。原来展昭虽然是南方人,但是却基本不会水性。要说完全不会倒也不是,狗刨还会两下,但是真正的江河湖海,就只能望水兴叹。
“这个先生大可放心,属下不才,水里的功夫还是会一点的,就算是东海龙宫属下也敢闹一闹,更何况一个小小的碧水潭。这样,属下和展护卫马上去潘镇,丁姑娘就麻烦公孙先生还有包小姐好生照顾了。”蒋平说道。
展昭听说有一线希望能救丁月华,也恢复了元神,向公孙策和包露思施礼,嘱咐他们照顾丁月华,然后就和蒋平一起赶奔封丘县。
路上无话,二人快马加鞭就赶到了黄河渡口,只见大河滔滔拦住去路,遍寻船只也找不到,急得展昭满头大汗,心说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