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句话说完,林泽忽然就想起了曹操“绕树三匝何枝可依”的无奈,林泽笑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们高祖皇帝,还是个亭长出身,他的孙子刘彻,不照样灭你们匈奴人先祖?卫青将军还是马夫出身呢,怎么,想试试我这个流民的刀快不快?”
呼厨泉狠狠拍了一下桌子,道:“你在威胁我?”
徐子午骂道:“你他妈和谁拍桌子呢?”
呼厨泉身后那名男保镖抽出弯刀,徐子午这暴脾气哪里忍得住?快步上了桌子,一脚将他踢翻了在地,林泽道:“子午,今天是来谈事儿的,咱们不杀人!”
徐子午踩着那个保镖,道:“没本事,就闭上你的嘴。”
呼厨泉有些吓到了,他本来以为后进来的魏延才是林泽这边战力的天花板,可万没想到,这个孩子都如此生猛,果真盛名之下无虚士,林泽不能小看。
林泽眼神中露出了浓浓杀意,道:“呼厨泉,上洛都是我的人,我威胁你做什么?我直接把你做了不好吗?现在我只是想你把你的人带走,离长安远一点儿,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呼厨泉迫于林泽的威压,也不敢过分嚣张,但是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还在针锋相对,道:“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林泽轻哼一声,道:“一群猪有一个领头的,好带,要是把你杀了,一群猪跑的到处都是,我还不好抓!这样,你带你的人滚回北方草原深处,我保你十年安稳,十年后,咱们再看看谁厉害。”
林泽其实可以选择一举毁掉匈奴人所有的气运,但是他不敢保证曹操会放任自己无限制扩张土地,要是能谈下来,自己能得到整个关中,再打张鲁所控制的汉中,西北无战事!
呼厨泉忽然笑了,道:“你明明可以一举击破我,你确实也有这个实力,但是你不打,选择和我协商,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啊?”
林泽嘴角扯出一抹冷笑,道:“你真的以为袁绍和曹操会联合你一起对付我?”
“倒不是这个,你是担心你的夫人吧?我们北方都传遍了,刘表带兵攻下了夏口,抢走了你二十万百姓,数以亿计的物资,你的夫人去和刘表要人,刘表却不讲武德,杀了她,真难为你,还能装得如此之像。你的心都在滴血吧?”
这个消息,对林泽来说,简直如同晴天霹雳,这个消息绝对不是空穴来风,这是呼厨泉敢来这里的底气。
“林泽,你连你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到,还想开疆扩土?我想起了当年卫青将军说过的一句话,汉人不爱自己的马,不爱自己的女人,汉人没希望了!”
呼厨泉站起身来,道:“林泽,不出十年,你们还得和我们匈奴人和亲!”
说完,他就想走,此刻的林泽就像一把刀子,犀利,冒着幽幽寒光,他道:“呼厨泉,退出长城,保尔全尸!”
呼厨泉轻哼一声,道:“我倒要看看你的狙击弩,到底能射多远!”
他们都走后,徐子午跪在了林泽面前,眼睛通红道:“师父,师娘她……”
林泽足足沉默了十分钟,一句话也没有说,他的浑身都在发抖,徐子午不敢靠近,拉着杜潇退避三舍,他从未见师父这样过。
“长!”
林泽终于说话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气,魏延上前道:“末将在!”
林泽道:“长安将乱,我此行的真正目的,是将皇宫中的皇帝和大臣抢出来,保住大汉的气运,我就不去了,这个任务交给你,你做得到吗?”
魏延想了想,道:“末将万死不辞!”
林泽道:“不用你万死不辞,尽力就好,我告诉你,此番作战,没有后援,但是我相信你是个绝顶聪明的将才,知道怎么做。”
林泽起身,道:“子午,杜潇,和我走!”
林泽不再藏身,战士们也不再藏,上洛全城都知道林泽来了,在林泽出门的时候,老鸨子急匆匆地跑了过来,道:“拜见驸马爷哟,您可真是我们的神,您怎么会来这里?”
林泽大步往门外走,厉声道:“跪下!”
老鸨子被吓得腿软,急忙跪倒在地,连带着整个回雁楼的人都跪下了。
林泽走出门外,翻身上马,道:“命令所有部队,去夏口集结!”
徐子午道:“北海的黄忠将军,还有扬州的猛虎团,江东的……”
林泽回头看向了徐子午,一字一句道:“我说了,是所有部队,夏口集结!杜潇,命令咱们辖区所有百姓带兵,向我集结,我要训话!”
林泽纵马出城,带着八千义从部队,南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