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的道德底线,就像不存在一样。
如赵静刘华这样的人,可能对一根两三百块的口红小心的不得了,但对一个活生生的孩子却可以下狠手,用尽心思来泄自己的阴暗面。
比起成年人世界的霸凌和欺压,这种伤害幼儿的行为更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这些三四岁的小孩子,是懵懂而又纯洁的。所有对这个世界的认知,都是由老师和家人来一点点塑造的。
苏绒看着监控里那两个女人失声痛哭的样子,神情并没有波澜。
当你们的利益被践踏的时候,才想的起来善恶的存在吗?
“你对我妹妹做什么了?”刘华慌乱地想要挣开束缚:“我要见我姨妈!你不能这样对我!”
“她已经被我找了个由头打走了,”荣园长坐在原处,语气平淡道:“这里隔音很好,你要不尖叫试试?”
“不——你绝对是在吓唬我们!”赵静已经折腾到披头散,吼道:“你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啊!你这样算什么本事!”
“冲着你来?”荣园长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你知道那三四十个家长,找你们多久了吗?”
“他们的孩子,身体器官才刚开始育,你们这样喂药针刺殴打的时候,怎么就下得了手呢?”
既然你们钻了法律的空子,那我们便以牙还牙好了。
所谓的精神伤害,在医学鉴定上跟闹着玩似的。
她并不认为这两个女人会被吓到抑郁症或者精神病,哪怕真的闹出这样的后果,也多得是法子解决。
“我就知道!”赵静的眼神瞬间变得怨毒而又愤恨:“你跟那些在门口泼油漆的人一样!都是为了那几个死孩子报复我们——我只恨当时怎么没有杀了他们!”
“要不扔进深山里算了。”霍羲听着监控里歇斯底里的咒骂,扭头看向苏绒:“对正常人可以以牙还牙,但这种心理变态……”
“你急什么。”苏绒靠在他的身侧汲取着暖意,略有些疲倦地打了个哈欠,慢慢道:“现在是病毒灵磨成的碎沫,往后连药片都不用买。”
随便弄点什么白色的粉末,都可以让这两个女人草木皆兵。
霍羲眉毛一挑,抱紧了她,低低的叹息了一声。
“这两个人,在从业的这些年里,不知道祸害过多少孩子。”
望远镜,明明是用来看星星的啊。
荣恬等这两个人叫骂侮辱够了,才慢条斯理地打开了手机的录音器,把之前准备好的音频用功放播了出来。
“我妈妈今天为什么不来接我……”小男孩怯生生的开口道:“我有点害怕。”
“你是谁啊?”小女孩不解地问道:“现在要干什么?”
这都是几个月前,他们秘密采集的录音。小孩本身在学校里,只是被拦下来问了几句话而已,就连录音的过程都是完全隐蔽的。
但是对于这两个女人而言,已经如同五雷轰顶了。
“你要什么?要我死吗?!”赵静崩溃道:“你不要伤害他,我知道错了,我是畜生……”
“原来你也有心啊。”荣园长把音频暂停,挑眉看向她:“等我们的人喂完病毒灵,把该扇的耳光、该踹的那几下,都如数奉还之后,我们就放她们回来。”
“不要!我求求你,我求你了好不好……”刘华哭的涕泪交加:“孩子这么小,不能吃这么多抗生素啊,你不要打她好不好,有什么苦让我替她受啊!”
她们现在彻底的感受到了那些家长内心的绝望与内疚,在这一刻,心急如焚又手足无措的感觉,简直可以让人昏厥过去。
“真的知道错了?”荣园长打量着她们狼狈的神情,突然坐直了低声道:“你们真的明白,你们过去做了什么吗?”
“对不起,对不起——”赵静痛哭的语无伦次:“求求你放了我的孩子,他那么小,他只有七岁啊。”
荣恬向她们身后的两个保安使了个眼色,清了清嗓子道:“走吧。”
“什么?”赵静懵了一刻。
她原以为,她们两人会在这里被侮辱,被殴打,可是这样就结束了?
“两个孩子都早就被接回家了,”荣园长揉了揉眉头道:“你们自己收拾下东西滚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们了。”
“药呢?”刘华怒气冲冲道:“你到底给我们喂了什么?我可以去法庭告你!”
“别忘了,你自己还在缓刑中。”荣恬平静道:“我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药的事情。”
什么意思?
这个女人只是来找她们两质问和泄愤怒的?
赵静和刘华面面相觑,内心的恐惧再次升腾而起。
在这一刻,赵静忽然极其希望这下药的人就是荣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