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绒往后缩了缩,见这两男人打的不分上下,孟月又在那尖叫着哭泣,心里料定时机成熟,直接扭头就跑了出去,高声冲着邻里呼救道:“来人啊!救命!有□□犯——”
“要出人命了——快来人啊——”
这乡里乡亲的都秋收完了,正是闲的慌的时候,一听见苏绒高声的呼救,个个都拎着锄头镰刀跑了出来。
怎么说这苏绒也是山里的女人了,总得护着点吧?
等大婶和壮汉们都赶到的时候,苏绒这才指向孟月的院子,上气不接下气道:“快……快去,要出人命了!”
什么?是那寡妇出事了?
大婶们登时就精神了,一个个恨不得跟在集市里抢菜一般就冲了过去。
孟月这边正边哭边给自己开脱,小薛反应过来自己被摆了一道之后也开始骂骂咧咧地还嘴,屋子里正乱着一团呢,几个大妈突然探头进来,在看见小孟的半抹酥胸时噫了一声,跟着叽叽喳喳的劝架起来。
几个男人也跟着挤了进来,一看这架势便明白了大概。
哟,怎么感觉是在捉奸啊?
他们虽然也跟着劝架,眼睛却在那孟月的身上乱瞟,巴不得多看到点别的东西。
“明明是你自己洗澡勾引我!”薛军上气不接下气的指着她吼道:“你这个□□,这时候倒是装起来了?”
他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没想到自己还能栽在一个寡妇身上,头上还绿?
这寡妇到底在外面有几个野男人?
“你他妈的给我闭嘴!”余锐也觉得自己头顶绿,哪里肯再丢脸的让他说下去,一耳光直接扇了过去。
“啪!”
孟月见来的人越来越多,自己在被单下不着寸缕,哪里还绷得住,哭的简直肝肠寸断:“你这天杀的强丨奸犯——我不活啦——”
话没说完,她便抄起手边床头柜上的眉刀,抬手就要往脖子上抹,做足了贞洁烈妇的身段。
“使不得使不得!”
“把刀放下来!”
“哎,你们听说了吗?”肉铺子旁边,有个大婶挤眉弄眼道:“听说三里外的住着的那个寡妇啊,被强丨奸了!”
薛嫂不以为然的赶着蚊子,嗤笑道:“人家估计巴不得,哪里有什么强不强的。”
“哎,你是不知道,这孟寡妇啊,好像还在外面养了个野男人,”大婶添油加醋的道:“这野男人一推门,现自己情人正在床上忙活呢,直接就打起来了!”
“哎聊什么呢?”老薛推门出来,抬头看了眼天色,纳闷道:“小军怎么还没回来?这都几点了?”
“他不是说去同学家玩了么?兴许想在那边吃饭?”薛嫂打了个哈欠,不以为意道:“孩子都多大了,你还当七八岁似的,这么紧张。”
没等夫妇攀谈完,远处有个亲戚急急忙忙的赶过来,还没等靠近就大呼小叫道:“不得了了薛家嫂子!你快去吧!”
“去哪啊,我这还没收摊呢。”薛嫂摆手道:“什么事急这一会儿。”
“还管什么摊子啊!”亲戚急的脑门上全是汗:“你家儿子被当成强丨奸犯抓起来了!人都已经被扭送到乡里的派出所”
薛嫂手里的割肉刀哐当就掉在了地上,颤声道:“什么?不可能的,我家小军……”
“别废话了快去镇子里吧,孟寡妇怎么说也是孟乡长的妹妹!”亲戚连声催道:“等会天黑了就不好赶路了!快点啊!”
山村里破旧古老,根本没有所谓的派出所。
——连肉铺都是今年看着大家收成好了,才意思下开的。
苏绒算准了这事会闹到什么程度,她目送着余锐骂骂咧咧地押着被五花大绑的薛军离开,自己又老实的回了罗家,虽然面上一副被吓到惶恐抖的模样,但还是该吃吃该睡睡。
两条大狗忠实的守在她的门口,目光炯炯。
这种程度的强丨奸案,还牵扯了人身伤害之类的问题,是注定不可能在乡镇派出所里善了的。
小薛似乎被打断了肋骨,之前疼的连嘴唇都咬破了?
苏绒琢磨着情况,在油灯下剥了最后一颗奶糖放进嘴里,二狗子在旁边慢慢道:“已经按照办案流程,连着案子和人都送到县公安局里了。”
“那敢情好。”苏绒淡笑道:“这县公安局,可是有摄像头的。”
第二天上午九点,还没等苏绒示意罗老太太开门迎客,便传来了沉重的敲门声。
“我们是治彰县公安局的警察,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罗老太太步子一滞,慌乱地回头看向苏绒。
“请开门,尽快配合工作。”
苏绒挥了挥手,示意她赶紧开。
穿着制服的两个警察一脸公事公办的看了老太太一眼,亮出了□□件,冷声道:“苏花在吗?”
“苏……苏花?”罗老太太颤巍巍道:“你们要带她干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