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这是在不遗余力的将大少爷往绝路上推,大夫人如何看不透她的用意?
说白了她也不是在帮桑梓,这样卖力,为的不过是她和她那个傻儿子罢了。
大夫人的声调不高,却威严十足,甚至带着几分威胁之意,哼道:“我劝你说话做事,最好有点分寸,也为老爷和桑家的以后想想!”
秦氏抬了抬下巴,不以为然道:“桑家的以后,若是交到那些丧心病狂的人手里,那还有什么指望?”
“你!”大夫人从牙缝里吐出这个字,却是忍着那股恨意,不敢再与秦氏争吵。
因为她很明白,秦氏的话会越说越过分,再说下去,对她和桑握瑜没有半点好处。
桑握瑜凌厉的眼风扫过桑怀瑾,却见他脸涨的通红,抱着秦氏的肩膀,一副要与人拼命的架势。
桑握瑜心中很清楚,这必然是秦氏借机打压他来了。
昨晚是他带人将卢嬷嬷勒死的不假,可他一直在旁边看着的,根本就没有动手,也没有靠近她,卢嬷嬷不可能有机会拿到他身上的东西。
一定是秦氏伙同他这个傻儿子捣的鬼,可偏偏一个傻子的话,此刻看上去,就比所有人的话都更可信。
除了他和大夫人,恐怕谁都觉得桑怀瑾是个不会撒谎的人。
又加上秦氏在一旁推波助澜,生生的将这一局给瞬间反转了过来。
桑握瑜脸色白,心虚之下,急忙跪道:“父亲,孩儿是冤枉的,昨晚沐浴的时候,那个荷包还在我身上,我身边伺候的丫头都可以作证,不信您可以传她们过来一个个查问便是。”
秦氏撇了撇嘴,立刻就将桑握瑜的话给堵了回去,“你身边的人,自然是要为你作证的,人家的丫头都不可信,到大少爷你这里,就谁都可以力证你的清白,这天底下有这样的道理吗?”
遂又转向桑桓说:“老爷,您怎么处置梓儿,我不敢有任何异议,只是觉得,姐姐未免太偏心了些,我就是性子直,看不惯就说句公道话而已。”
然后她似是有些心灰意冷的牵着桑怀瑾的手,轻声哄道:“我们走吧,这儿有你父亲拿主意,轮不到我们娘俩插嘴。
我只怕,若哪天你也稀里糊涂犯了错,又是这个样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可怎么办呢?
到时候,我们娘俩不是干等着被人给逼死吗!”
秦氏这话不只是说说,她是真为桑桓刚才对梓儿的态度觉得自危心寒。
在这个家里,虽然她和大夫人是平妻,又有老夫人撑腰,可真正掌握桑府的,依旧是大夫人。
姜氏理家多年,府里大半都是她的亲信仆从,至少眼下,没人能与她的势力相抗衡。
有时候连老夫人,都不得不让她三分。
若这桑府以后真的交到桑握瑜手里,她们母子的下场可想而知。
桑桓如刀的眼风向着大夫人飘了过去,大夫人惊慌之下,掩面哭道:“老爷,我实在不相信握瑜会杀人,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不如还是将他身边伺候的人传来问问,那荷包究竟是怎么丢的吧?”
桑桓却不想再纠缠下去了,问什么?越描越黑而已!
为今之计,就是赶紧平息下此事,堵住众人的嘴,家丑不能外扬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