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那古老的时钟再次发出了3声沉重的钟声,随着钟声的终结,晴晴感觉到套在她头上的塑料袋消失了,她再次呼吸到了久违的空气,也就在此时,晴晴发现自己所处的地点再次陷入了漆黑和寂静。
也就在此时,她看见了一道微弱的手电筒光芒缓缓向她所在的方位移动,随着光芒的接近,她看见了自己的父亲苍老但却满是担忧的面庞,而黄警官此时也发现了不知被谁绑在手术台上的,自己的女儿,他连忙跑了过去,边询问着她的身体状况边开始解开束缚着晴晴的绳索。
父女两人紧紧抱在了一起,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黄警官,晴晴你们在哪里呀?”沈衍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伴随着他的声音同时到达的便是微弱的手电筒光芒和其余四个人影,显然,那便是沈衍那一伙人了。
“我们在这里,你们快点过来。”黄警官回应到。
随后,六人终于重新聚在了一起,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惊魂未定的神色。
这诡异的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而现在,这么平静,是结束了吗?还是说,这仅仅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眼前的漆黑持续的时间也不过是几分钟的时间,下一刻,空气中便传来了阵阵灼烧的味道,还有便是不远处渐渐逼近的火光。
这么说的话,就是说那神秘而又诡异的旅馆上方的火灾,已经慢慢蔓延到这里了吗?
也就在此时,原本极其寂静的地下室突然就发出了无数尖利的惨叫声,而更奇怪的是,在微弱的火光中,沈衍他们看见了无数突然冒出来的人影,那些人影的脸上满是惊恐的表情,六人就看见了无数人影跌跌撞撞的向他们所在的方向冲来,还来不及闪避,那些人影就突然凭空穿越了他们的身体,筱遥就感觉到了一种刺骨的冰冷突然从她的体内穿过,这股冰冷直击骨髓深处。与那股炙热的空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而与此同时,筱遥他们突然听见上方传来一阵巨大的声响,难道是那地下室的门打开了,那楼上那一帮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已经进来了吗?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谁?谁在那里?!”黄警官突然警觉的喊了一声。
随后,筱遥他们便看见了从地下室某一房间内突然一闪而过的人影,如果他只是那帮怪物中的其中一员也不算奇怪,奇怪的是,筱遥他们可以听见那东西的喘气声还有他快速奔跑的脚步声,这会是谁?会不会就是刚刚坐在宾馆前为他们开房的那个奇怪的女人?
顾不上什么了,六人急忙向人影逃跑的方向追了过去。
不知道追了多久,沈衍他们便发现自己站在了一间灯火通明的房间门口,那房间掩饰着,微微露出了一条缝隙。
这间房间里,又会有什么秘密?
六人互看一眼,彼此给了对方一个鼓励的眼神,然后打开门,慢慢的试图去揭露这秘密的冰山一角。
然而,奇怪的是,随着房门的打开,筱遥不知怎么的,突然感到了一阵天旋地转,随后便失去了意识。
……
筱遥迷迷糊糊的恢复了意识,睁眼便是窒息的黑暗。
黑暗中,突然一点火光缓缓向筱瑶所在的位置移动,似乎黑暗中有着一个什么人提着烛台正在慢慢向她逼近。
筱瑶试图移动了下身子,却发现不知何时,自己被绳索束缚住了双手,此时的她呈现一种根本无法动弹的状态。
火光终于使筱瑶在一片漆黑中能够稍微看清自己所处的环境,但是,可见度还是极低的。
不过,筱瑶却发现不知何时自己身边只留下了她一个人,越越他们通通的消失了。
近了,更近了,筱瑶终于看清了她面前手持烛台的那个人。
可是,这怎么可能?!眼前持着烛台静静看着她的竟然是早已死去多时的秋潇,此时的她,依然穿着她死亡时那一袭白裙,那些触目惊心的血迹却是消失无踪了,不过她脸上的表情却是很呆滞的,就那样定定的看着筱瑶,什么话也不说,周围是窒息的寂静。
这种寂静也不过是持续了几十秒钟的时间,随后熟悉的旋律再次响了起来,没错,就是那首民谣。
随着旋律的慢慢奏响,秋潇白裙上开始绽放一片又一片的红色血迹,她原本呆滞的面庞却渐渐显得狰狞起来,而她嘴角那抹诡异的笑容却生生印在了筱瑶的内心深处。
正在这时,那点唯一的烛光也终于消失了,黑暗中,筱瑶很明显的感觉到了在他周身还有着另一个人的存在,因为她很清晰的感觉到了自己的耳边有着粗重而又炙热的呼吸声。
正在这时,一直极其冰冷的手触到了此时毫无防备的筱瑶的脖颈上,此时的她,终于忍不住尖叫了一声。
“筱瑶,筱瑶,你没事吧?”就在此时,筱瑶听到了沈衍学长在她耳边担忧的喊声。
于是,筱瑶慢慢恢复了意识,一睁眼,她便看见自己身边围满了关切的面庞,而她自己身处在一个明亮的房间里,房间里灯光大做,而在他们面前的沙发上,愕然坐着两个人,一个就是之前在旅馆前台见过的怪异的女人,而在她身边,却做着一个满头银发的老人。
这个女人,称这个男人为父亲。
“我没事,我怎么又昏过去了?”筱瑶无奈的笑了笑。
“刚刚晴晴有帮你检查了下,你似乎很久没好好休息也没好好吃饭了,所以才会因为低血糖和极度的疲惫感昏迷过去。都说了要你好好照顾自己,如果身体垮掉了,你怎么继续寻找到真相呢?”身边的沈衍学长半担忧半责备的说道。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这样就是了。”筱瑶轻松的笑了笑,随后又再次转移了话题,“对了,这个老人是谁?”
“这个,我们也不是很清楚,不如让他们自己说说看,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吧。”黄警官显然一副等待着犯人自己认罪的态度。
“唉,这……”显然,那位满头银发的老人似乎想说些什么,不过,他的女儿似乎是想要阻止他接下来说的话,可是,那老人摆了摆手,然后叹了一口气,说出了一个似乎已经隐瞒了许久的秘密。
很多秘密都是这样,由于在心中瞒了很久,等到有那么一天,突然就觉得心里有个秘密是一种负担,于是就会有着一种很强烈的诉说的欲望。
“这一切,真的是我错了……”
原来那老人年轻时年少轻狂,由于年轻,心中总会有着很强的野心和创业挣钱的欲望,那时,由于当时的国情不稳定,很多行业都十分不景气,显然一副入不敷出的状况。
但是,有一天,他的姑父被查出了患有尿毒症,急需换肾,但当时,根本就没有合适的肾源,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却是他们即使倾家荡产都是难以支付的昂贵,所以他只能看着一直很疼自己的姑父慢慢被病魔夺去了生命,也就是因为这件事,他却看到了人体器官有着很大的市场和可谓是暴利的收益,于是那时的他就仿佛突然走火入魔般,开始考虑进行人体器官贸易的事业。
那时他取出了全部的存款,带着家人来到了这个小镇,在建筑旅馆的同时,偷偷让自己学建筑的儿子设计了这个隐蔽的地下诊疗室,刚开始,在这个地下诊疗室工作的只有他们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