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嘎。 随着鱼鳃开门下车,小院屋檐上成群的乌鸦被吓得齐飞,配着昏沉的天色,诡异的氛围一下就被拉满了。 鱼鳃凝眸打量着废弃的小院,碎瓦片碎木片全都长满了青苔,除了两道轮胎印,没有发现任何有人的迹象。 他犹豫了片刻,还是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小院,靠近了货车。 咿呀。 货车的后箱门没有锁,被他警惕地打开。 里面没有藏着什么准备偷袭的杀手,很空荡,只有一个行李箱大小的铁皮箱子。 啪啪。 箱子里在这时传出微弱的动静。 “呜呜……谁……可以救救我……” “我好害怕……” 虚弱的话音是那么的熟悉,正是鱼鳃在手机听到的张小丫。 他眉头一皱,没办法再保持警惕,翻身进了车厢。 每个人就算再孤僻总有一两个知心的好友,张大伟虽然年纪比他大一轮,却是他在灵河关系最好的朋友。 即使他一直沉默寡言地守着自己的小卖铺,张大伟却也一直不厌其烦地带着小菜和酒,没事就来陪他喝两盅。 作为灵河最早一批的成员,泠鸢就是和他张大伟一起看着长大的。 碍于灵河的规矩,他并不知道张大伟的家庭处境,但他依稀知道对方有个十分疼爱的女儿。 如今张大伟遇难,他无论如何也要救回前者的孩子。 然而。 就在他踏入车厢的刹那。 唰唰。 一阵冷风乍起,吹得周遭树林的树叶稀疏作响,卷起院子里隐藏的血腥味。 嘭! 不待鱼鳃反应,车厢两边的铁门就重重地关上了,并且还上了锁。 车厢外适时传来一个女人慵懒的话音。 “你就是灵河的统领者,那个所谓的‘鱼师傅’么?” 鱼鳃站在车里没有任何动作,脸色也没有丝毫变化,低沉道:“其他两个堂派也是你们下的杀手么,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女人哂笑了一声,答非所问,“给你三十秒的时间来回答我的问题,令牌在哪里?” 话音刚落,鱼鳃就听到车底下响起了倒计时读秒的声音。 虽然他很少看电视,但也猜得到在自己脚下的玩意,除了计时器之外,更多的可能是一枚炸弹。 可是他根本不明白对方问的话是什么意思。 令牌是什么? 他完全没有持有过类似的东西,又怎么会知道在哪里。 “我不知道。” 他回答得很直接。 但是并没有得到女人的回应,显然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滴,滴,滴。 随着炸弹倒计时的最后三秒,女人无奈地叹了口气,“怎么每个人都是一模一样的回答呢,真是无趣。” 轰! 车底下的炸弹随之爆炸。 可怕的冲击力瞬间将整辆货车都轰到半空,然后震得散架。 轰! 再落地时,油箱紧跟着发生二次爆炸,熊熊起的火焰将车身瞬间吞没。 就在女人以为鱼鳃会就此化作灰烬,扭着婀娜的身姿准备离开时,俏脸忽然一变,注意到火焰中车厢的另一面被切开了一个口子。 她当即若有所感地回头,眯眼看向废弃小屋的屋檐。 在她危险的目光中,鱼鳃披着烧焦的黑色外衣,一手拿着软剑,一手拎着铁皮箱站在屋顶。 头顶的兜帽已经被烧掉了,风吹得他的发丝舞动,露出俊逸冷漠的脸庞。 女人的眼睛当即一亮,注意到鱼鳃没死不但没有紧张,反而双手捧着脸蛋,有些花痴起来,“看到的照片都是戴帽子的,人家还真没想到你的正脸居然这么帅,难得的大帅哥呢,还好没被炸死,不然就可惜了。” 鱼鳃没有说话,眸子冷冷俯视着她。 女人的装扮在色系上和他有些类似,一头乌黑的长发,穿着一身紧俏的黑色皮衣,将丰满的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下身是短裤,修长的双腿,一只光着白嫩的肌肤,一只穿着惹眼的渔网袜。 可惜戴着面纱,尽管能从眉眼看出是个美人,却看不清面容。 瞅着鱼鳃没有反应,女人无趣地撇了撇嘴,“可惜是块木头,你要是再不说话,我就走了喔。” 鱼鳃拎着铁皮箱从屋顶平稳地飞落,对她剑指,“现在轮到你回答我的问题了,不然你接下去的话很可能就是遗言。”
“是么。” 女人双手环胸,玩味地笑了。 频繁的脚步声突然响起。 就在几个呼吸之间,数十道身影从小院外的翻了进来,将鱼鳃包围。 和阳城暗面的地痞混混不同,这群人的眼神尖锐,脚步沉稳,身上泛着若有若无的杀气,显然都是受过训练的杀手。 鱼鳃突然能理解孙家的人为什么能一夜之间蒸发了。 “你们不是阳城的,是外来的势力,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他沉声道。 女人不以为然,“就算告诉你,你这个阳城的土著又能知道什么?” “什么年代了还打架争地盘,真是土气,放眼龙国之大你们不过是井底之蛙罢了,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杀手组织。” 随着她一个手势,杀手们一起对鱼鳃发动了攻击。 “人别杀,把他的手脚筋都断了,我今晚要好好的怜惜他,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不知道令牌在哪。”她兴奋地舔了舔舌头,特意多吩咐了一句。 然而她很快就发现鱼鳃的身手根本就不是孙焰河和穆正风能比的。 虽然身上不时会被利器挂上伤口,还有一个铁皮箱的拖累,但对他却好像没有任何影响,反手一剑舞动银蛇,刺穿了一名杀手的咽喉。 看着手下不断倒地身死,她眉眼之间的兴奋淡了许多,冷然开口:“你们都是白痴吗?” “伤不到人,那个笨重的铁皮箱也攻击不到吗?”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