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开阳的心里，却是快被气炸了。
他觉得苏南天就是故意乱说的！
不过，他还是顾及杨望雄面子，暂时将怒火压了下来。
而燕飞就忍不住了，直接对苏南天呵斥道：“简直胡说八道！”
“苏南天，你这样说两位老爷子，你以为你是当世圣？”
“你真的懂法吗？你知道他们在江海法界的地位吗？”
“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敢这样恶意贬低他们，法界的人每人一口唾沫，都得把你淹死！”
看见两个老爷子脸色不好看，加上燕飞的呵斥。
苏南天心里感觉有些无辜。
不是你们让我说真实的想法吗？
“南天啊，说说你的具体看法，为什么我们的字不入你的眼？”
杨望雄语气尽量缓和地说道。
苏南天点了点头，说道：“两位老爷子的字，单从形来说，确实非常完美，字形正倚交错，大大小小，开开合合，线条粗细变化明显，跌宕有致。绝对属于上乘！”
“但是……你们的字却都缺少了意境，显得非常生硬。”
当初，八师父教他法时，就说过，字的形和意俱在，才算是字，这是法的最基本的要求。
而他，也是足足学了一年之后，才能表现出字的意境。
显然，是想两方都不得罪。
“说的好！”
杨望雄哈哈大笑：“老张，你这学生功底不错啊！”
张开阳也笑着回应道：“燕飞确实不错，是我收过的学生中，天赋最高的一个。”
他对这学生十分满意。
其一，是这学生眼力真的不错，将他们两人的法风格特点，分析得很准确。
其二，是这学生的情商很高，说的话滴水不漏，谁听到心里都高兴。
“南天，既然你也懂法，那你再来评价评价呢？”
这时，杨望雄又看向了苏南天。
“对，南天，你再来点评点评。不过，你可别无脑奉承我们了，我们的字写得怎么样，我们心里都有数。”
“来吧，实话实说，说出你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吧！”
张开阳跟着说道。
说这话的目的，实为提醒。
在他看来，苏南天虽然会法，但绝不可能有多高造诣。
所以，他担心苏南天啥也不懂，就开始瞎吹嘘他们，让场面变得尴尬，贻笑大方。
说白了，就是不想苏南天丢面子。
也算是给苏南天敲一个警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