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眼神一亮,兴奋地不住摇头,他看了眼夜桑离拿的鞋子,从包里找出一双。
“这两双绑了一样的红绳子,是一样大小的,俺娘说好事成双。”
夜桑离这回学聪明了,赶紧接过来。
将人给送走后,疲惫感油然而生,那是一种精神疲惫。
她也想离开的,可钱遇安出门前再三让自己一定要等他回来,想着今后未必能再见,便索性眯眼打坐。
她不敢深究,也许是贪恋王铁匠和钱遇安亲人般的对待。
一个像父亲,一个像弟弟。
……
此时,黑水镇北边二十里开外,军营所在之地。
军帐内,凤尘绝倚在主帅之位,原本高居主帅之位的薛怀忠,正在下方来回踱着方步。
他刚回军营,昨日之事还是从属下嘴里听了个一知半解,实在好奇,就问了正主昨日究竟发生了啥。
薛忠怀年逾四十,蓄着络腮胡,满脸心疼大闺女的模样,颇有些铁汉柔情。
“啥?这就没了?可怜的大黑子,据说昨日抬回来时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太惨了!”
随即话锋一转,得意道:“不过大黑演技当真了得,现在还在那装呢。”
风尘绝闻言像是想到什么忍不住般,突然扯了下嘴角。
薛忠怀一回头刚好瞧见,一愣:“还笑得出来?刚才不是还垂头丧气的?要我说你这小师弟可真不是一般的孤傲。”
“他说大黑是狗。”
凤尘绝说出口后愈发觉得好笑,忍不住轻笑出声。
堂堂金鬃狼王,平白变成了狗,确实好笑,更让薛怀忠目瞪口呆的是主子的反应。
他满脸疑惑,刚张了张嘴,便被一个风风火火闯进来的人给搅得忘了要说啥。
“苏祺安,你好歹人前也是位将军,做什么一副被狗撵的模样?”
苏祺安顾不上与他斗嘴,直接朝凤尘绝点头。
“主上,那个跟在您小师弟旁边的小子被麻袋套走了,宋家那个老鼠精专门找人守住各处交易点,一套一个准。”
听到老鼠精三个字时,凤尘绝浑身一个激灵。
薛忠怀想阻止都已经来不及了,他恨铁不成钢地踹了苏祺安一脚。
“私下说说就算了,你在主子前面胡说八道什么。”
苏祺安尴尬一笑:“对不住,主上,恶心到您了,不过咱苦肉戏一次不成,就再来一次,之前也不算全然无效,您这样……”
他俯首过去,悄悄跟凤尘绝耳语,说完还一脸快夸我的表情。
气得薛怀忠又踹了他一脚。
凤尘绝像是头一回认识他一样,上下看了他一眼。
“你不写画本子,属实埋没你了。”
“多谢主子夸奖,不过您得快点,那宋安然已经发现此事,看样子打算赶去找您小师弟报信。”
凤尘绝拍了拍苏祺安,刚要快步离开,又折回两步。
“不过,你之前说的那种,说话动不动带上好不好,对小师弟没用,听着还怪恶心,你确定有用过?”
说完,不等他回答,人就出了营帐。
留苏祺安愣在原地喃喃自语。
“怎么会没用呢?百试不爽啊。”
薛忠怀虎目圆睁,一脸你不告诉我试试的表情,逼近苏祺安。
苏祺安嘿嘿一笑,以刁钻的角度闪出包围圈,边跑边解释。
“老薛,赶时间,回来再与你细说。”
薛忠怀胡子一吹,自言自语。
“别以为老子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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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日长夜短,天黑的晚,按时辰来算,离钱遇安出门,起码得有两个时辰以上了,这么久还没回来,夜桑离直觉有点问题。
按理来说卖不卖得掉,这么久也该回了。
被抢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