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尘绝刚要秘音回答,太后拉过他的手腕:“既然来了,便留下用膳吧,他是你营中出来的,老熟人了,你代哀家陪陪他,哀家今日亲自去做个绿豆糕。”
“是,母后,儿臣一定看好她。”
凤尘绝笑得灿烂,扶太后出门,随即回头无奈挑眉:“代?我陪阿离如今都要代了?”
夜桑离起身下榻,凤尘绝赶紧上前扶她:“阿离,你的毒如何了?”
“不必担心,我有保命丸,现在基本解了,一点事都”
夜桑离话没说完,凤尘绝便将她揽过去,圈在怀里,浑身都有些轻颤,那心跳更是像要跳出胸腔一般。
“阿离,你吓死我了,下回一定要注意些,否则,我”
夜桑离令灵兽煤球从窗外出去绕到门外站哨,才抚了抚凤尘绝的背。
“我知道,就是想尽快结束,才能更好的开始,再等等,快了,我似乎隐约有察觉到一丝朱雀弓的联系。”
夜桑离这倒没有骗他,就在刚刚,那一丝联系若隐若现,虽然弱到可以直接被忽视,但确定是。
“阿离,这个戒指你收好,需要人手时,你便去御膳房出示戒指走一圈,自然会有人来找你。”
凤尘绝拿出一枚已经穿好链子的戒指,夜桑离也不矫情,直接接过来挂到了脖子上,塞进了衣服内。
凤尘绝耳尖微红,轻咳一声为她先前的疑问解惑:“太后并非陛下生母,她膝下所出的皇子唯有延皇弟,可惜因一次意外失足落了水,便自此一蹶不振。”
“陛下乃宫女所生,生母在他幼年时病死,刚好也在那段时间太后丧子,便将太后奉为亲母,太后被其感动,将对延殿下的思念,转移到了他身上,助他一臂之力,一举推上皇位,母慈子孝十几年。”
“如今,阿离竟也发觉太后与陛下之间的隔阂?”
“直觉,太后身上有种凄凉感,按理来说,太后仁慈,陛下感恩她的相助,自然会一直孝敬她,除非是装的。”
“你还记得我第一次见陛下时,是在宫外,那次他只带了吴公公一人,似乎所行之事不容外人道,而第一回召我进宫时,他前来试探我是否记得那日,可见是我无意中撞破了他的秘密。”
“当时我瞧他怀里有个瓷罐,瞧那态度,像是骨灰。”
夜桑离拿出一张纸,画了个简易的地图:“应该离这个地方不远。”
凤尘绝看一眼后收好:“交给我,阿离一个人在宫里小心些。”
夜桑离刚要点头,脸色一变:“他来了,跟我配合不欢而散,你现在便走。”
凤尘绝眸子里闪过一丝不舍,倒也知进退:“你进了宫竟愈加不知分寸,太后这边岂能如此随意,怎么本王说错了?”
“是太后允许,澈王殿下何不去问问太后?”
夜桑离嗓音恢复一贯冷静。
“太后允许?你也该自己懂得分寸。”
凤尘绝声音越来越大,见夜桑离打眼势,索性拂袖而去,在慈安宫门口险些撞上凤泽浩。
“阿澈,这是怎么了?”
凤泽浩明知故问,脸色露出一个和事佬的笑来。
“陛下,容臣弟告退。”
凤尘绝匆匆行礼,便一溜风往宫门方向跑去。
凤泽浩见他恨不得飞出宫去的模样,看来气得不轻,他转头问夜桑离:“你跟澈王不是一贯亲近,为何突然闹起来了?”
“或许对澈王来说,我已无用处,做什么都是一无是处,既然太后娘娘都没说什么,我何必在乎澈王的话。”
夜桑离脸色冷傲,一屁股坐到桌前,随即像是突然反应过来:“陛下可要我知分寸?礼仪之事刚好可请苏嬷嬷教上一二。”
“人心都是会变的,从前觉得我有用,便是不拘小节,现在……着实伤人。”
凤泽浩拍了拍夜桑离的肩膀:“朕不会变,你想干嘛便干嘛。”
见夜桑离有些无动于衷的样子,似乎不是很相信,他有些无奈,突然反应过来?从身上拿出一块令牌。
“这是一块免死令,若是哪天需要用到,证明朕食言而肥,朕便允你离开皇宫,去到任何一个安全的地方。”
夜桑离眸子轻瞥这免死令,依然一副伤到了底一时很难改变情绪的模样。
凤泽浩将令牌塞到她手里:“好了,别生气了,太后一会儿回来见到,还以为朕欺负你,母后现在疼你比疼朕多。”
夜桑离看着令牌:“这是多了一条命?那便谢过陛下了。”
“听说你中毒,现在如何?”
凤泽浩的担心不像假的,夜桑离装出一副不得其解的模样,摇了摇头。
“死不了,不过竟连太后的慈安宫都如此不安全,幸好太后无碍,今后我得多注意下太后这边。”
凤泽浩闻言,眸子深了深。
“朕总算知道太后为何这般偏宠你,既然这宫中不安全,朕自然也是活在危险中,你可会担心母后这般担心朕?”
夜桑离维持好自己的人设,整个人单纯又热血。
“自然是会的,我的任务不就是保护好陛下,和皇宫里面的安全吗?这次是因为太后赐晚膳,疏忽了,下次不会了。”
凤泽浩想着吴公公此刻应该是已经将影,送到了乱葬岗,不自觉的便接了一句。
“不会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