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将军摇头:“原本可以救下,奈何那火扑不灭,如今澈王殿下已将宋画师骨灰收走,只留下这个。”
宋将军将一支眉石托在手上。
那肿了脸的宫女过来将眉石拿了上去。
太后一看再次厥了过去,宫女们手忙脚乱又去伺候太后。
季将军见状,朝摄政王走了过去,轻声道:“摄政王赶紧去处理下善后事宜,那二李怕是留不得了。”
摄政王不怒反笑:“季将军帮本王处理了吧,本王不清楚那吃里扒外的东西干了什么好事。”
季将军眸底闪过一丝疑惑,却没再说什么,退了下去。
这三个时辰的时间,足够夜桑离一行人出了花盛地界,一路顺利得有些不寻常。
第二日,几人抵达军营,休整不到半日,宫里便来了旨,宣独狼与澈王,一同进宫受封赏。
夜桑离不愿去,怎奈皇权这东西,该遵守还得遵守,自己不守没事,凤尘绝却不得不守。
不就是茶么,不差那一回两回的。
午后,两人一同入宫,凤尘绝在宫门口时便被请去了太后那头,留下指路小太监,给夜桑离带路。
小太监一路将夜桑离带去了御花园,便先行离开了。
夜桑离身体里的朱雀弓突然一丝躁动,像是与什么东西建立了微弱的联系。
她闭上眼睛去感应,怎奈那联系就跟风中残烛般,说灭就灭,不过她确定了一件事——朱雀弓竟然在宫里?
此时,身后突然有人来抓她肩膀,夜桑离直接一个过肩摔,将人丢到了地上,并压制上去。
看清来人后,夜桑离先发制人:“皇宫重地,你竟敢对我出手?是想去刺杀皇帝?”
说完一双眸子冷冷地盯着他。
吴公公哪见过有人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摔皇帝,还是在皇帝的地盘摔他,傻了半天,突然回过神来,一手兰花指指向夜桑离:“大胆,你竟敢”
皇帝一个眼神打断了他的话,随即笑呵呵瞧向夜桑离:“误会!你可记得那日见过。”
夜桑离正是猜出他是皇帝,才摔他,不过她摇了摇头:“没印象,既是误会便算了。”
夜桑离起身,将皇帝放了开来。
吴公公气得嘴里无声碎碎念,拿着拂尘的手抖得差点握不住拂尘。
皇帝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之色,被吴公公扶起身来时,眼神却盯着夜桑离。
夜桑离索性往树上一跳,闭目养神。
皇帝走了,先前那小公公回来,招呼她,将她带去了一处宫宴之上,凤尘绝早就在那翘首以盼,见她来才安下心来。
他凑过脑袋与她秘音入耳:“阿离为何才来?”
夜桑离同样回他:“待会儿你就知道了,别太惊讶,还记得那次来杀你的黑袍狐狸眼吗?应该在宫里。”
见凤尘绝对此事并不惊讶,夜桑离与他对了个眼神。
突然就想明白了一些事:“所以,是他察觉你在查这些事,先下手为强?”
凤尘绝点头。
两人秘音入耳,别人自然是听不到的,只觉得两人在那眉来眼去,皇帝甩了甩宽袖,在吴公公一声高唱后登场。
他眼神瞧向夜桑离,如愿在夜桑离眼中看到一丝惊讶,随即笑呵呵道:“独狼?朕久闻大名,今日一见,当真与众不同。”
夜桑离了然,方才果然是去试探自己是否记得先前那次,如果自己记得,想必他便要试探自己是否识趣。
人心这种东西,她前世也见过不少。
“请陛下宽恕,独狼眼拙,没认出陛下,才”
“不知者无罪,坐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