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没有谋反之心,分明就是藏拙至今。
他因为腿脚不便,去得就晚了些,到时,太后的凤仪宫不见花陌尧和季将军两人的身影。
旁边则是坐着一个男狐狸,正在给太后作画。
太后不知道听了啥,正笑得一脸春心荡漾,见他到来,脸色一收。
“腿脚不便,还四处跑来跑去,想不想好了?”
话里看似有关怀之意,但摄政王还是听出了太后因被突然打扰而产生的不悦。
“无碍的,多谢太后关心……”
摄政王话没讲完,夜桑离将画拿给太后,不知轻声讲了点什么,惹太后笑得凤体乱颤,压根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卿刚才说什么?哀家有些乏了,没听清。”
摄政王看着她睁眼说瞎话,却也没辙。
“太后,这位是?”
摄政王总觉得这画师有些似曾相识,可应当是没见过才对,特别是当他看过来,那张勾人心魄的脸,见过怎么可能忘?
夜桑离捏的便是一张含笑脸,无时无刻都像是对着太后浅笑,惹得太后以为自己魅力非凡,竟然现出几分小女儿姿态。
太后年轻时看得出来是个美人,即便现在年纪上去了些,还是依然风韵犹存。
摄政王从没见过太后这副样子,心里的不安便加剧了不少。
太后见摄政王没点眼力见,有点不悦,但见夜桑离朝她点头,径自转身朝摄政王走去。
“在下宋宋,懂点画技,也算不得正经画师,见过摄政王。”
夜桑离站在摄政王面前,微微颔首,对于坐在轮椅上的摄政王来说,便是一副居高临下的站位。
加上那一张含笑的脸皮,给人一种挑衅的意味。
摄政王脸皮抽了抽,勉强维持了一副容人之态。
“太后,臣也想画一幅,可好?”
太后因画师宋宋勾起的少女心,已然被摄政王磨尽,不接茬。
“腿脚不好,勿要逞强。”
夜桑离朝太后道:“在下擅长美人图,画人画皮难画骨,皮相好的人画出来效果才会更好,摄政王若是想画倒也可以试试。”
摄政王听了心里一噎,这是说他皮相不好?简直岂有此理!
但见太后对那小白脸的稀罕样,还是忍住了脾气,权当没听到。
说起美人图,太后突然转头问摄政王。
“那澈王可是真的如季将军所言,长成了天人之姿,卿可曾说服他臣服于花盛?”
摄政王一时语噎,他不想跟太后说实话,又不敢说谎。
正当他纠结时,夜桑离装作一脸好奇的模样:“哦?天人之姿?太后不曾见过吗?”
太后眼底闪过一丝遗憾之色:“是个犟脾气的。”
“太后想看此人长什么模样?又有何难,此人在哪?宋宋可以代劳,若给我半个时辰的功夫,便可画得栩栩如生。”
太后眼睛微亮,像是起一团小火焰:“当真?那哀家便等着宋宋的画像了。”
摄政王一听只觉得哪里不对,忙道:“太后此举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