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一声,收起扇子,双手搀扶:“将军请起,不敢当,不敢当啊。”
被这样的热情拉起,赵光还还不太适应了。
站起之后,赵光还急迫的小心询问:“先生此来,可是给我们将士分发粮草吗?”
王伦哗啦一声,再煽动自己的小扇子,施施然道:“在下这次来,是为你的钱粮而来,但又不是为你的钱粮而来。”
看着赵光还疑惑的样子,王伦一笑:“一大笔钱粮在知府大人手中,但那要看你怎么拿到。”
赵光还赶紧急迫的询问:“先生怎么说?”
王伦一笑:“可有密室?”
赵光还愣了下,正经的公事,怎么还要密室,不要别人听呢?但既然有要求,为了急迫的钱粮,就同意了。
酒菜送来了,四菜一汤,还有一坛子酒。然后伙计还不忘调侃:“这还是我家老板照顾,要不就你那都锈烂了的刀,只能换几个馒头。”
赵光还就尴尬的不行。
王伦哈哈一笑:“这就好了,我从草原回来,饿的狠了,现在感觉吃糠比蜜甜呢。”
听到这话,赵光还不由心中一动。
难道这位师爷,是看到朝廷钱粮不发,也去草原为自己联系鞑子,弄点动静,要挟朝廷?
这事,边军常干。这叫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只要不断上报鞑子扰边,上面就不得不给点钱粮,要求边军严格备战。
客来主人福,这里指的是口福。
但这时候的赵光还,吃着眼前难得的酒菜,却味同嚼蜡,他急切的期盼着王师爷给自己交底答案。
但王伦就是一直询问边军状况,却不说明自己的来意,这真是急死了人。
就快酒足饭饱,王伦也掌握了边军的状况了;穷甚,苦甚,难甚。已经走到了穷途末路,就等着一笔钱粮续命了。
“朝廷的钱粮没有下来。”
赵光还的心就一沉。
“我还给将军通个气,最近半年是绝无指望了。”
“为什么?”
“因为朝廷向各省增加了上缴摊派。同时,七月份,信王还要大婚,又是一笔开销支出,无论是朝廷还是地方,都要为那事凑钱,所以,边军将士的军饷,朝廷是不会给的,指望地方借调腾挪,那更是不可能了。”
赵光还就彻底的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