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画像比之前画的那副更耗时间,李画师终于画好后,一脸惭愧地起身拱手。
“微臣不敢以第一画师自居,此人的眼神,一丝孤傲,一丝睥睨,还有一丝玩味与几分琢磨不透,正经看人时仿佛要看穿一个人的内心。”
“微臣最多也就画出了八分神韵,请陛下过目。”
不待吴公公上前拿,凤泽浩直接拿着手中的画像从上方下来,放到新作好的画像前。
“李画师何须自谦,朕见过那眼睛,确实不好画。”
随即他脸带疑惑,指着先前那张。
“这张脸色好像与后面画的不同,为何会有两个极端?”
“微臣看着,此人像是有伤在身,不过她好像用了口脂润色,隐藏了脸色。”
李画师将所见一一禀了。
“他也会受伤?”
凤泽浩喃喃自语,看向另一张,嘴角微微扬起。
“陛下说什么?”
李画师没听清,还以为他对画有什么要求。
“无事,李画师辛苦,不早了,先下去休息,明日赏赐会送到你院中。”
“谢陛下!微臣告退!”
李画师退了下去。
凤泽浩来回看着两幅画。
吴公公乃万能人精,看他脸色,便知道他在想什么。
“早知他长这般,奴才便不与他一般见识了。”
“肤浅。”
凤泽浩笑着白了他一眼。
“这股子狂傲气,才是世间少见的。”
“确实,连澈王都不及他。”
凤泽浩一个刀眼过去,吴公公才反应过来自己一时嘴快,赶紧又对自己轻轻地掌了嘴。
“奴才自个儿掌嘴,叫它乱说话。”
凤泽浩懒得理他,将画仔细收了起来。
“朕想起,许久不曾去皇后宫里,近日宋家有功,宋老丞相不幸丧子,还在操劳那边的事,朕不能冷落了皇后,摆驾。”
自此后起,几日来看似无事,日常训练。
十日期到,夜桑离取了血做引,给凤尘绝喂了第二回解药。
将凤尘绝支开后吃下第二株蚀心草,便凝了心神,去修炼。
凤尘绝转身时,脸上的笑瞬间没了,他一脸煞气地进入苏祺安帐中。
苏祺安正在处理公,就剩最后一点时,余光瞧见凤尘绝进来,脑袋例行公事地抬起了下,又继续埋头。
”快完了,主上您等”
他话说一半,突然慢半拍地发现了异常,瞬间抬起头:“主上,您这是跟小师弟吵架了?小师弟打您了?”
苏祺安公也不处理了,赶紧走到凤尘绝边上,上下查看了一遍。
凤尘绝本身就不爽快,见他话还说不到点上,直接一脸看弱智的眼神看向他。
“你当人都像你似的?你何时见他打过本王?”
苏祺安嘟囔:“怎么还带人身攻击的,再说末将也没打人啊。”
凤尘绝叹出一口长气:“本王刚吃完第二回解药,阿离又要准备吞第二回蚀心草了,故意将本王支出来。”
“偏偏本王还拿他没办法,那东西发作起来,本王见一回,揪心一回。”
苏祺安一脸神往:“小师弟对您可真好。”
凤尘绝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继续说道:“本王不该自作主张,害得阿离遭了这么多罪,事实证明,听阿离的,准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