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濑"中也试图将心不在焉地回想着狗男人太宰治的我给唤醒,他不满地瞪大了略显委屈的眼眸,小小声地指责我对他的越发不上心。
"是在想什么想得如此入神沉迷"中也忍不住走过来凑近我,带着点惩罚意味地轻戳了戳我的脸颊,将软绵绵的它怼出一适合代替酒窝的凹洞。
我不假思索地将脑海中浮现的名字脱口而出,"太宰治。"
赢得了中也瞬间转变的脸色。他犹如被踩到尾巴的炸毛猫咪,恶狠狠地气急败坏中。
"他凭什么占据你的想法"中也不可置信地怒气冲冲着,口吻仔细一听不自觉还沾染着说不出的难过。
我见状连忙安抚起即将与我闹别扭的中也,"别和他走得太近,记得留个心眼。"我瞅太宰治这种令人摸不着头脑的性格绝对会喜欢欺负老实人。又试问还有谁比我家中也崽崽更老老实实呢
架不住大部分人都打不过中也崽崽。
然而中也并没有被我顺毛成功,反而更加变本加厉地生气了,"明明就是白濑和他凑得近,那头倒好,来劝我不要接近他。"
大抵是我词不达意我为自己的言不由衷加以辩解,"不是。我的重心是指担心你被他哄骗了。"毕竟我好几次撞见太宰治企图鬼鬼祟祟地勾搭中也,但是获得后者高冷地哼了几声、头也不回地拒绝太宰治。
中也的脸色渐渐地好转。我自觉我逐步摸索到说话侧重点,开始加大火力猛攻。
我真诚地拉住中也,分出了半张椅子,示意中也他落坐到我的身旁来。"比起他,当然是中也更重要。"
中也面容不显,身子却很诚实地坐下来,侧头不直视我地聆听着我的解释。
"你太老"我把老实二字吞回喉咙中,改成了可爱来替代原先的词汇,"这不担心你太可爱了,被太宰治骗了吗"
话音刚落,我的内心突如其来地升起了老父亲为傻白甜儿子操碎心的念头。
中也大概是学会了吃一堑长一智吧。他已经成功地过滤了我对他容貌的夸赞,不吃我的任何彩虹屁,较真地指出,"那你为什么在我们独处时候想他"
"白濑,你不对劲。"中也有理有据的追根寻底的问话令我哑口无言。
我强行镇定下来,寻求破解尴尬局面的着落点,懂了,甩锅给太宰治就是了。
"因为他在我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噩梦印记。"我幽幽地把太宰治近期对我做的不少事情逐一罗列出来。
不多不少,起码中也听了拳头硬了。
"我知道了。白濑。"中也认真地转回头注视着我,向我保证,"我等等就去打宰。"
等等,中也要是去打宰岂不是撞上了太宰脖颈处尚未消失的来自于我的牙齿痕迹加上他跟闹铃似的叭叭叭不停的嘴,我已经能想象出对方会如何在原有事实的基础上,添油加醋、歪曲真相。
为了避免到头来锅甩回我身上,我选择委婉地阻止中也。思来想去,对方的腰不是还扭到了吗
"先等他腰好了再打。"我尚且未来得及说完后续,华生中也发现了盲点。
中也危险地眯起眼睛,神情复杂地问道,"你是在心疼太宰治吗,白濑"
"当然不是。中也你怎么能瞎想呢"我毫不犹豫地反驳中也带着深深怀疑的不当用词。但凡我脑子的水保持每天新鲜替换的节奏,我就不可能对太宰治产生心疼的情绪。
中也再次气上头地以他英俊的后脑勺来面对我。
心急如焚的我连忙进行辩解,"我是指他腰好了,打他更爽。"
"这样他就一直好不了。"许是我最后的收尾话语说服了中也,他似乎恍然大悟地明白了什么,点点头说出了糟糕的
"我会让他好不了。没有机会来骚扰白濑的。"中也自信地作出保证。
莫名替太宰治感受到一大写的危字。
大概也没关系吧你想想森医生可是太宰治的监护人呢,那可是经过港黑首领认证的良医。想必中也打断了太宰治的哪条腿,对方一定能医术高明地治好。
思路完美地豁然开朗的我轻舒了口气。
我的目光无意间扫过了中也抱上门放一旁静置的礼物,准确而言是熟悉的枕头。我的眉头打了个死结,指了指它。
"今晚的我不害怕呢。"身为民主的家长,我向来秉持着孩子大了,就该有自己空间的原则理念,并为之极好地履行。
听懂了我内在潜台词的中也瞬间红起了脸来。炽热明亮的洁白灯光映衬在中也绯红的脸上,显得后者看起来好比成熟诱人的大苹果。
"我我是担忧白濑今晚睡觉会怕。"中也结结巴巴地磕绊着说出他的口是心非。
中也压低了声音,企图以阴森森的语调来恐吓我。
"最近的小女孩次数的频率越来越高。"
"有次她在我的窗前走过。"
"来找白濑,居然发现你大半夜地不在房间里待着。"中也猛地想起那回来找我没找到人的事情,开始试图与我秋后算账。
睡不着的夜晚里,我不是坐在屋顶欣赏月色打发,就是和同为困难生困意艰难生成的太宰治相约酒吧。
结合方才被翻篇的实情,中也难得转过弯地捕捉到我的所作所为,他迟疑不决地问出声,"那晚的白濑是不是和太宰治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