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湾渡头,排布齐整的渔船静静地泊在岸边,船身的木纹在朝阳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沧桑而美丽。
海风带着淡淡的咸味和海藻的清香,轻轻拂过脸颊,令人心旷神怡。
远处,不时有几只海鸥低空飞过,发出欢快的叫声,似乎在为新的一天的到来而歌唱。
渔船上,渔民们已经开始忙碌起来,他们熟练地整理着渔网,准备着新一天的捕鱼生活。
除了船上的渔夫水手,这大清早的,渡头上不会有什么人。
而现在,正有一位衣着不凡,隐有龙凤之姿的年轻男子,脚步不疾不徐地走向这边。
王权边走边打量着这片海湾,停泊在岸边的船上都有人在忙碌,居然无有一艘闲置的。
他并不意外,西海岸人烟稠密,又靠海吃海,出海捕鱼为生的人占绝大多数。
在这种情况下想要买下一艘船也不难,他沿着海岸渡头行走着,寻找着脸色不如意之人。
打渔捕鱼想要收成丰富,运气的成分要占七八成,有运气好的,就不会缺少运气差的。
一次两次收获不成,可以说是一时运气背,可总是没有收获,那就会让人怀疑,自己可能不是做这一行的料了。
买来一艘渔船价格可不低,想转行去做别的营生,也得需要原始资金,而卖船,就成了这些人唯一的办法。
王权走了没多远,就见到一个坐在渡头上,吧嗒吧嗒抽着烟斗,皮肤被晒的黢黑的壮实大汉。
壮实的大汉似乎遇到了什么事情,眉头深深的皱成了一个疙瘩,嘴里的烟斗都没取下来过。
看着这大汉,王权心中一笑,知道此行的买船目的就要落在此人身上了。
他走上前,微笑着问道:“船家,不知何故在此忧愁啊?”
大汉微微抬头看了王权一眼,对于见到生人并不意外,海湾渡头这种地方,每日都会来不少其他地方的人。
他深深的一叹,吧嗒了口烟斗,抬头看向停泊在不远处的一艘渔船,语气愁苦道:“出了趟海,没打着鱼,还损了几个伙计,唉~”
损了伙计事情可不小,自愿跟着的还好说,雇来的要是损了,就需得给人家里一笔不菲的安家费了。
这大汉明显是为了钱财发愁,心里已经打算着,将安身立命的渔船卖掉抵债了,只是还未下定决心。
可卖船的人想卖高点,买船的人,自然就想要价格低点。
价格高了不好卖,价格低了太亏本,汉子也是苦恼很呐,不由得连连叹气。
王权却是不当回事的微微一笑,转头朝那艘渔船看去,看了两眼,心里也是有些满意。
这渔船虽不是大海船,但也较寻常渔船偏大,看规格,至少需要十来人才能驾驶如意。
要在海上航行,若非遇到极其恶劣的天气,出事故的可能按理说应该极小。
不过看这汉子那想死的神色,其很可能就运气不太好,碰到这种可能极小的可能了。
他朗声一笑,目视渔船笑道:“船家,你这艘船我看着不错,不如你开个价,卖于我如何?”
大汉这才正视其眼前的青年,可即便王权穿的不想寻常百姓,但一艘船的价格可不低,他不认为王权出的起。
他不想跟王权这种有些出身的子弟纠缠,随口说道:“造这船时,用了一千一百四十两白银,你想要,给个一千两也行。”
“哈哈哈哈,倒是良心价”,王权大笑道。
他的笑让大汉不解,皱着眉头,取下烟斗看向王权,想要开口让他不要烦自己,却是蓦地瞪大了双眼,手中捏着烟斗都掉落在了地上。
王权此时的脚下放着一块头颅大小的金块,而且他已经又取出了一块差不多大小的拿在手中,他抬手掂了掂,大汉的双眼都跟随着一上一下。
“船家,这每一块黄金可都近百两重,就算一百五十两吧,可够买下你这艘渔船了?”
大汉惊的嘴巴都张开,闻言还没反应过来,他自然看的出来,这两块远远不止一百五十两。
在这海岸边人流稠密,货币也是固定,一两金十两银十贯铜钱。
要是拿来这两块黄金,不仅能把债清了,还能省下来不少做个其他营生。
见他愣神,王权再次提醒道:“船家,可是愿意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