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白夏是玄阴教中绝对的宝贝,玄天都觉得,她在教众中的威望都已经超过自己了。
白夏除了成功种植蓝仙子外,还种了不少奇花异草,玄阴教里的空地已经全部交给她掌管。她每天有一半时间,都在照料那些花草,这里的花草随便拿一株出来,都是无价之宝。
除此之外,她还找出玄阴教武功中的破绽,和玄天进行了一次详谈。
其实玄天早就注意到这些功法中的不对劲,但当年他的师父,上一任玄阴教教主嘱咐过他,就按照这些功法练。
但现在白夏也指出这功法中的错误,他便更加确信,错的不是他,而是他的师父。
可他的师父为什么要让他们练错误的功法?
师父的用意他无法揣测,但在白夏的建议下,他决定修改这部传承了百年的功法。
在这一年中,有了蓝仙子的辅助,功法的改善,魔教中的人一个个功力飞涨。而且他们因为尝到了被人理解并感激的甜头,所以这一年里,他们时不时下山做点好事。
什么帮山下村庄赶走狼群的袭击啦,救救在山里受伤的猎人啦,甚至有些教众还去帮人打扫卫生做家务,邦忙看小孩,都快住到人家家里去了。
白夏也经常和玄天一起下山,用蓝仙子熬成的汤药帮人治病治伤。
总之,这一年里,山下所有村庄都受到了玄阴教或多或少的帮助,玄阴教在他们心目中的形象也已经有了极大的改变。
从一个怪物齐聚,杀人不眨眼的魔教变成了热心助人,爱管闲事的正气教派。
不过,这玄阴教的好名声也只有在山下这些附近的村庄里流传,在其他地方,玄阴教依旧背负着魔教的骂名。
白夏在这一年里过得有多有滋有味,尹缈缈过得就有多憋屈。
她凭借记忆中,玄阴山下村庄灵兽出没的时间,带着云流和众多苍空门弟子赶往村庄。她想让云流和上一世一样,得到这只灵宠。可没想到,她扑了个空。
当村里人告诉她,那只灵兽早就被玄阴教降服时,她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为了对付这只灵兽,她还鼓动苍空门的徐长老一同前来,这次无功而返,徐长老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她骂得狗血淋头。
她召集来的那些弟子表面上不显,背地里也暗骂,毕竟他们浪费修炼时间,千里迢迢赶到这里,结果别说灵兽了,连只猫都没看见。
“尹白夏!”尹缈缈咬牙切齿,能让事件轨迹发生改变的,除了她,就只有白夏。
尹缈缈注意到跟着她来的那些苍空门弟子眼中的不耐,心里懊恼异常,上一世的现在,她早就已经成为苍空门里最受欢迎的小师妹,所有人都哄着她,抢着照顾她。
可现在呢?她已然被那些人看成麻烦精,提供错误情报,浪费门派资源。
更让尹缈缈恼怒的是,云珂也没有像上一世那样,被徐长老带回苍空门,而是早就拜入玄阴教门下。
“尹白夏!你别得意得太早!”
尹缈缈足足花了几天时间,才把这口气咽下,她安慰自己,不管尹白夏如何蹦跶,只要围剿了玄阴教,她就有1000个理由来处死尹白夏。
在第二年的冬天,剧情终于又走上正轨。
一个身受重伤,气息微弱,晕倒在炼狱林边雪地上的男人被救回教中。
“哟呵,这一次的男主似乎比原剧情里更惨些。”白夏啧啧出声。
原剧情中的男主只受了点轻伤,可现在,明显是被功力深厚的人一掌击中胸口,五脏六腑皆受损,气若游丝,如果再晚一步,恐怕命都要保不住了。
通过尹缈缈随身佩戴玉佩中的神识,白夏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一掌是李青打的,为的就是给尹缈缈示威。
在这一年里,尹缈缈终于攻破云流心里的坚冰,因为她将他们原本应该有的人生告诉了云流。云流起初并不相信她的话,但尹缈缈说出了云流的身世,其中包含了很多只有云流自己知道的秘密。他才不得不相信了尹缈缈。
相信尹缈缈后,云流心中的那股闷气却更加重了。
按照尹缈缈的说法,他现在应该正意气风发,是所有人所敬佩的大师兄。可现在呢?他几乎废人一个,连走路都只能瘸着腿。
不过尹缈缈安慰他,一切都能重回正轨,
只要剿灭魔教,夺回那半块玉佩,助她控制玉佩中的邪气。
还能抓回玄天,关押在地下室内榨取灵力,这些灵力正好可以弥补云流此时已经日益衰竭的身体。
最后,再杀死李青。除掉这个最大隐患后,他们两人就能一统江湖。
云流虽然并没有对尹缈缈产生好感,但是他依旧选择听从尹缈缈的安排。毕竟他对尹缈缈说的未来,有强烈的渴望。再说了,他现在也没什么可失去的了,不如搏一把。
在选择去玄阴教当内探的人时,云流积极自告奋勇,尹缈缈则在一边打配合,说服几位长老和掌门人选择他。
不过其实,本来就没什么人愿意去玄阴教当内探,所以云流和原剧情中一样,和李青以及尹缈缈一起来到玄阴山的炼狱林边。
可没想到,在临别前,李青突然一掌击中云流的胸口,云流喷出一口血后,昏迷在雪地中。
“爹!你在干什么?”尹缈缈大惊失色,不明白李青为何突然出手。
“你不是说,因为他几乎灵力全失,还跛了一条腿,这样一个废人,不容易引起魔教的怀疑吗?那我就干脆送佛送到西,将他废个彻底,魔教就更加不会怀疑他了。”李青理所当然的模样将尹缈缈气得面色铁青。
她知道,李青这是在向她示威,他已经发现自己和云流频繁接触,生性多疑的他,自然是要想方设法威慑自己。
她看到倒在雪地里,气息奄奄的云流,心痛万分,但也只能咬牙硬忍下来。
直到亲眼看到云流被玄阴教教众发现并抬进去后,她才松了口气。
昏迷了三天三夜,云流才苏醒过来。他一睁眼,就看到一个五大三粗,扎着两根麻花辫,穿了一身粗布衣裳的女人迎了上来。
“你可总算醒了。”盛雪看着这个虚弱不堪的男人,有些不屑,但还是粗声粗气地说:“你伤得可真重,差点就没命了,你可得感谢我把你及时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