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莜怔怔看着顾凌，一时间猜不透他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
他说的应该是和远东集团的合作，那个项目全公司上下费了两个月的辛苦，他怎么舍得仅因为她的一通电话就浪费掉如此大的心血？
可，他这人就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
事实就是他取消了和远东集团的签约仪式，只为了照顾她。
沈知莜的心里泛起股异样的感受，就像昨晚看到他下楼来找自己一样，心又开始发软。
但也仅仅是心软。
该去该留，她心里清楚得很。
她抿抿嘴，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多谢顾总体恤，我感觉好多了。”
一句话，说得客气又疏离。
顾凌闻言眉头紧锁，愤愤看着她。
他俯下身，双手撑在沈知莜的两侧，目光恨不得从她身上烧出个洞。
“你究竟在生什么气？”
“沈知莜，我的耐心没你想得那么多。”他警告道。
他更想说的是，别仗着他的喜欢再胡作非为下去！
沈知莜一怔，没料到他竟然会发火。
送分手礼物的是他，现在又嫌她胡搅蛮缠的人也是他。
他怎么这么难伺候？
“顾总误会了，我没生气。”
她耐心解释道。
然而听着她漠然的语气，顾泠却觉得像是有棉花堵在心里似的不痛快。
“这样最好，”他冷声道，“今晚陪我去参加酒会。”
“我已经辞职了。”
沈知莜立刻拔高了声调。
然而回以她的只是顾凌不悦的冷眼，“正常离职流程办下来至少三十天，期间你有职责照常工作，需要我帮你普及劳动法吗？”
他这人天生一副扑克脸，像是谁都欠他八百万似的。
他一冷下脸来气场显得更强，让人下意识不敢再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