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穿着农家姑娘的衣裳躲在门后,凄楚地流泪。
宋淮之几步进去将她摁在墙上,双目赤红地盯着她,用力往墙上砸了一拳:“你可知我为了你几乎发疯!”
姜宁捂着耳朵:“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宋淮之心疼又崩溃,他捧着她的脸强吻上去。
两人一番折腾,最终,宋淮之将她摁在床上,吻得气喘吁吁,手伸进衣服里:“阿宁,别再离开我了好不好?”
姜宁流泪,咬着唇:“可是你母亲不喜欢我,你的妻子,她想要我死啊……宋郎,爱你这件事,太累了!我太累了!”
宋淮之低头又吻上去。
屋外团团围着人,宋淮之的人给了农家主人银子要他们在外不许进去。
宋淮之就在那张破旧的床上进出。
姜宁从起初挣扎,到后来脸色潮红,搂着他的肩膀,看着他带伤的脸,哭着说:“我不做妾!我不做妾!我只想做你唯一的女人!”
宋淮之嘶吼一声伏在她身上,喘着气答应她:“阿宁,你给我时间,我要么休了她,要么,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休不了妻,难道谢蕴颜不能意外死亡吗?
可以坠崖,可以失足落水,也可以中毒而死……
姜宁流着泪:“宋郎,我爱你!”
两人情真意切,沉浸在彼此的承诺里,最终,宋淮之护着姜宁上了马车。
“回去我就同娘说,明日你便进府。你放心,我不会让她再欺负你了,昨日是意外,我晕过去了不知道这些事情。明天开始,我派人在你身边护着。阿宁,总有一日,你会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
宋淮之说着吻了上去。
两人一路上在马车里吻得都拉丝了。
才回到宋府,便听闻长公主要见他们。
宋淮之直接带着姜宁一起过去,他打算今日一定要把事情说清楚!
可谁知道才进门,长公主就呵斥道:“姜氏,你可知罪!”
宋淮之赶紧把姜宁护在身后:“母亲,您何必斥责她?此事是谢氏的错!”
长公主手指都在发抖,对着宋淮之骂道:“榆木疙瘩!家门不幸!你可知若是失去了谢家的帮助,你未来会如何?满朝谁还会真心的帮你!
你父亲无能,难道你也要任由宋家逐渐没落?说起来好听,你中了状元,但古来多少状元,不被下放到县衙已经是极好的了!”
宋淮之跪在地上:“儿子会靠自己的本事走仕途,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靠关系的,何况儿子有皇帝舅舅,太后外祖母,为何要忌惮谢家?”
见儿子竟然还这般单纯,长公主只能把他带入内室,面色阴沉地说道:“皇上喜欢太子,可你觉得,真的只是喜欢吗?太子过于优秀,皇上对他也十分忌惮!
太子死后,皇上既觉得心痛,又觉得安心了,情绪反复时常会发脾气,我们不能在这个时候顶撞上去了。皇上对谢家补偿,是在安慰自己,这个时候你休了谢氏,岂不是撞枪口?
儿子,你年轻气盛,只想非黑即白,但这个世上不用些手段是不行的。我们明明可以利用谢家,为何要推出去?母亲知道你喜欢那个姜氏,既然喜欢,先纳进来,不是有的是法子整治谢氏吗?”
谢蕴颜的嫁妆,谢家父兄在朝中的人脉,这些他们宋家都得好好利用!
宋淮之这才冷静了下来:“母亲,谢蕴颜是个毒妇,还望母亲日后多多出手帮儿子出气,这几日儿子实在是过得煎熬……”
长公主怜惜地摸摸他的肩膀:“好,为母都知道了,你回去好好养伤吧。谢氏给你的百伤愈,张太医说那是个奇药,你得按时用啊。”
母子两筹谋一番,宋淮之便把姜宁带到了自己房的院子里,他要时刻护着阿宁,就不信还能被谢蕴颜欺负了去。
长公主那边派了李嬷嬷送了些糕点到谢蕴颜的院子。
李嬷嬷笑吟吟的:“今日大人回来之后,被长公主好一顿教训,那姜宁姑娘也暂时撵出去了,等您择个日子再抬进来,伺候您和大人,一应的仪式都不用,只给她五两银子便是了。
只是长公主那边说了,太后近来睡不安稳,她老人家很喜欢您,长公主想请您过去帮助抄写一卷经,明日送到宫中为太后祈福安神。”
谢蕴颜正在看,声音漫不经心:“若我不抄呢?”
李嬷嬷一阵尴尬:“少夫人,您是满京谁不知道的贵女典范?长公主那边已经在太后跟前许下了这个事儿,想必,您也是理解的……总不好让太后失望呀。”
想到太后,谢蕴颜心中就觉得恶心。
上辈子她所认识的所有人里,最能装的便是太后。
每次她进宫,太后都抱着她一个劲地说多疼爱多疼爱,还要训斥宋淮之不够怜惜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