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大人,本官要麻烦你办一件事。”
宣刻的全身一震,立刻道。
“请明大人吩咐,末将一定办好!”
明远微微一笑,说道。
“我还未说你先别急着答应,这事儿于我大秦律法来说有些出格,但若想弄明白今晚的事情,决不能等到明天早上,你敢么?”
这是对宣刻来说一辈子最重要的一个选择,他明白这是让他彻底倒向明远的一个机会。
宣刻几乎是没有考虑,坚定的点了点头:“末将愿为大人效死命!”
宣刻做巡城千牛有三年了,别看这职位在百姓看来很威风,其实极度无聊也没有什么晋升空间。
在咸阳城中顶天就是抓个毛贼,或者动手逮捕些地痞流氓,真有亡命之徒也不会来咸阳找死。
宣刻几乎都要绝望了,他想着自己这辈子就守着咸阳城,一直到荣休卸甲。
运气好他儿子也许能接班继续守着咸阳城,然后一代代地传下去直到机会出现。
上天给了宣刻一个机会,一个成为明远亲信的机会。
明远让宣刻审讯卫理,以及卫理手下还活着的打手,分开审讯到底他们占地要做什么。
明远当着众人的面宣布,第一个能吐露实情的人,将会大大免受责罚。
最后一个说或者不说的人,将会受到最严重的惩罚!
囚徒困境被明远运用到了秦朝,而卫理背后的巨大秘密,就在这天晚上露出了冰山一角。
宣客办事极为利索,在天亮之前将所有人的签字画押的口供
都呈了上来。
一夜休整,白麓已经苏醒,龙九儿父子则受了惊吓,返回家中休息。
宣刻神采奕奕,整个人极为亢奋:“大人您亲看,这是他们的供词,据其中两个卫理的亲信交代,卫理强占地皮,是为了抢时间建造工坊铸造‘秦半两’!”
嘶!
白麓身上的鞭子伤口好像都不疼了,他惊讶得瞪大眼睛,惊呼道。
“铸造私币?这可是重罪!年中的时候,朝廷不是还下发公,说要减轻新币的重量,杜绝民间私自铸造货币的事情么?”
明远倒是波澜不惊,他反而觉得这种情况存在,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朝廷的法度颁布需要时间,在那之前若是有人囤积了大量的新币,然后将分量还未改轻的货币边缘剪下来重新铸造,这就是十分之一左右的利润,白兄觉得,这买卖会不会有人铤而走险去做呢?”
明远将那些证词拿好,然后说道。
“今晚宣大人辛苦了,此事关系重大涉及的官员怕是不少,你要辛苦一段时间,但今日你的心意本官已经明了,请君,静待春暖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