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喜蛋想都没想,赶忙起身,“走,我跟你一起去!”
“好!”
这两人一个说的干脆,一个答的利落,全然不顾男女之别,气得江离差点直接坐起痛骂沈清雾。
可江离还是忍住了。
他有他的计划,不能逞一时之快。
丁大夫已经号完了脉,可洪喜蛋出去了,他不知该跟谁说这情况,于是只得又搭上了江离的脉搏。
就在这一刻,江离的手腕快速翻转,一个东西落进了丁大夫手中。
若那是个凉的金银之物,丁大夫肯定要立马翻脸,戳穿江离的阴谋,可偏偏那东西是温的、软的、弹弹的,让丁大夫顿时心生好奇。
那些官兵还在讨论,这些犯人究竟是犯了什么罪,根本没在意这边的情形。
当丁大夫看到掌中之物时,顿时震惊了。
这东西是粉白色的、半透明的,透过它晶莹的外皮,似乎能看到有东西在里面流淌,却又好像并不是活物,只是那么安安静静的。
“太、太岁?”丁大夫只在中见过对此物的描述,从未见过真颜,他不太确定。
江离快速动了下手指,似乎在点头一般。
他知道,金银未必能买通一个大夫,但这稀罕之物却是每个大夫的梦中情物。
太岁,中有,无人见。中记载,此物泡在水中,无需换水,不腐不臭。喝了太岁泡的水,可排火毒,补气血,食太岁,可止血通络,化腐生肌。且太岁会生长,得一块,传三代。
丁修明太激动了,怀着激动的心,颤抖的手,他把太岁收起,定了定神才道:“此人病情十分严重,必须尽快施针救治!”
“行行行,你治吧治吧!”一个官兵随意道了句,又转头去跟别人讨论了。
六十来岁的丁修明,忽然把江离背起,朝着后面就跑,一点都不像是六旬老人。
可年龄毕竟在那里,撑着跑到官兵看不见的地方,丁修明就已经气喘吁吁了,“你、你到底、到底想……”他背着江离艰难道。
江离蹭地一下从他背上跳下来,“我想请老先生帮我拖延一个时辰。”
“就、就、就这?”丁修明喘气如牛。
“就这!老先生去把太岁泡水,喝上两杯,保证马上神清气爽!”江离说完,一溜烟跑了。
他把沈清雾忘了。
时间倒回沈清雾去茅房的时候。
一路往茅房走去,沈清雾还在想着,待会儿怎么能摆脱洪喜蛋。
打晕?
洪喜蛋这人还怪好的,有点不忍心。
撒谎?
撒什么谎能把他诓走?
她想着想着就到了茅房,眼前忽然一亮。
嘿,这茅房只有一道墙,只要把洪喜蛋支开,爬墙出去就行了!
只是,怎么支开呢?
她一边犯难一边转头,却愕然发现,洪喜蛋不知道去哪了。
愣怔了三秒半,沈清雾费力翻墙而出。
总镇府不难找,全镇属它最大最华丽。
但是在去总镇府的路上,发生了个小插曲。
沈清雾碰上薛忠勇了,虽然她很快就躲了起来,但她总觉得薛忠勇已经看见自己。
毕竟,她这么大一坨呢,不像前世那样娇小敏捷。
可薛忠勇却好像并没什么反应。
沈清雾总觉得这人哪里不对劲。
不管了,跑都跑出来了,不弄点粮食回去,太对不起装死的江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