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逸白捡起那团东西,竟是一块红色的衣料。 “这是?”蔚羽惊讶道。 濯逸白扯过蔚羽的的脑袋看了一眼,“不是你的血。” “啊?!”蔚羽傻眼,那是谁的? 围墙里,叶昭言见外面没有响应,正准备再爬墙,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叶昭言吓得一哆嗦,差点摔了下来。 “叶昭言!” 身后响起稽斯年的声音,透露着浓浓的紧张。 叶昭言心中一紧,她没有理会身后的声音,又往外面爬去。 这一次,她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终于成功地翻到了围墙边沿上。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叶昭言心中焦急,她绝对不能让稽斯年抓到她! 她身体已经疲软无力,此时根本没有办法像平时那般,轻松跃出去。 “别动。”身后传来少年好听的嗓音,仿佛下一刻就到耳畔,“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叶昭言心中一紧,绝望而认命地翻出了围墙,整个人直直地摔了下去。 下一刻,濯逸白俊逸的脸庞在她眼前放大,一双温润的眸子映入她的眼帘。 他的眼中倒映着嫁衣新娘,清澈的眼底盛着担忧。 他旋身了接住了即将掉落的少女。 淡淡的清香钻入鼻中,叶昭言僵硬的身体一松,整个人瘫在了他的怀里。 两人重叠在一起,落在围墙外的青石板路上。 叶昭言的呼吸有些急促,胸膛起伏不断。 “你”她抬头看他,想要开口说话,喉咙却一片沙哑。 “我来晚了。”濯逸白的声音低醇好听,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大红的嫁衣,“你没事吧?” 感觉怀中少女微微挣扎,濯逸白将她轻轻放下。 他的目光落在叶昭言膝盖的血迹上。 刚才的情形十分诡异,如果他慢了一步,叶昭言就会摔个凄惨。 只是,以叶昭言的身手,怎么会摔下来呢? “叶姑娘,这是怎么回事?”蔚羽疑惑不解。 叶昭言正要开口,一道剑锋擦破空气而来。 濯逸白连忙拉起叶昭言,将她护在身后。 “你们是什么人?”稽斯年持剑飞身而下,一双眸子警惕地盯着眼前的少年。 眼前的少年长相俊逸出尘,一身素雅锦袍将他衬托得清贵非凡,举手投足皆是不俗。 他看向他和叶昭言的目光充满了探究,仿佛想要从他身上看出什么端倪。 蔚羽也在打量着稽斯年,盯着他手中的长剑,表情十分忌惮。 这个人给他的感觉太危险了,似乎是个练武奇才,身手了得。 “我们是来找叶姑娘的。” 濯逸白缓缓开口,他的目光从稽斯年手中的剑上移开,定格在叶昭言的身上,看着她膝盖处的血迹,眉宇微蹙。 “找她做什么?”稽斯年语带敌意,“你是叶家人?” “不是。”濯逸白摇了摇头,看向叶昭言的目光中充满了担忧,“我来带她走。” 稽斯年手中剑再度出鞘,直指濯逸白:“就凭你?” “是我又如何?”濯逸白神情冷漠,丝毫不惧稽斯年的威胁。 “好胆识,我佩服!但是,你若要带她走,要先问过我!”稽斯年沉声道。 两人对峙着,空气中弥漫着剑拔弩张的气氛。 叶昭言心中暗叫糟糕,再拖下去,恐怕会被其他人发现。 “此地不宜久留。”叶昭言在濯逸白身侧小声道,“我中了虚风散,握不住剑。” 濯逸白瞬间明白过来,收敛起周身冰寒的气势,转眸看向叶昭言苍白的脸色。 蔚羽悄然挡在二人身前,稽斯年神色一滞,手中的剑微微一偏,划伤了蔚羽的左胳膊。 蔚羽咬牙一声令下,两名暗卫挡在身前,手中的长剑横亘,剑锋凌厉。 他们眼带杀气地看着稽斯年。 “我们走。”濯逸白护着叶昭言朝另一边去,身后已是一片杀气凛冽的剑光。 叶昭言也顾不得许多,快速跟着濯逸白走。 她刚走几步,便感觉脚步虚浮,身不由己地往前跌倒。 还未反应过来,濯逸白已经轻轻揽住她,施展轻功掠离此地。 几个呼吸间,已经快走出叶府的外圈。 <
> “叶昭言!”身后传来稽斯年的声音,“别走!” 叶昭言回头看去,只见稽斯年追到他们身后,身上血迹斑斑,似乎受伤不轻。 他眸中含忧,表情痛苦,他伸出手来,想要抓住叶昭言的裙摆,奈何她瞬间飞离了视线。 不知为何,看着她离去的身影,他心中一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远去,再不复还。 他加快步伐,手中长剑划过虚空,斩向濯逸白的背影。 濯逸白抱着叶昭言躲过袭击,继续朝着远处飞奔。 蔚羽紧跟而来,身上已经挂了彩。 他挥剑上前,暂缓稽斯年的攻势,为濯逸白拖延片刻。 几人追追逃逃,在晨风中划过残影。 叶昭言被带着疾行,心跳如雷。 他们跑了约莫有一炷香的时间,身后的刀剑声渐渐远去。 眼前豁然开朗,周围全是树林,茂密而葱茏,一眼望不到尽头,天际隐隐泛白,晨曦从树梢穿透薄雾洒下,一派宁静祥和。 她的心跳稍稍缓和了一下。 “我们到了。”濯逸白停住脚步,将怀里的少女放下。 叶昭言环视四周,眼前一棵大槐树上挂着两条缰绳,缰绳另一头是两匹漂亮的棕色骏马。 她伸出手去拿面前的缰绳,却被另一双手握住。 “你握不稳,我来。”濯逸白露出浅笑,从她手里接过缰绳。 他的手很热,像是烙铁一样滚烫。 她怔忪片刻,回过神来,“其中一匹马不是给我的吗?” “原本是,可是,现在我不想你自己一人骑。”濯逸白笑容灿烂,眼中是一片温柔。 叶昭言的心脏骤然漏跳了半拍。 濯逸白扶她上马,再轻巧地掠上马背,牵过缰绳,手臂轻轻护住她。 叶昭言的动作顿了一下,抬头望向濯逸白,只见他正低着头注视着自己。 她的脸颊贴着他宽厚的胸膛,一阵暖意从后背传来,驱散了晨风的寒冷。 淡香萦绕在鼻尖,令她心底升腾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异样感觉。 “走吧。”濯逸白催动内力,策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