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瑶瑶忍着手臂上传来的疼痛,“娘亲,此事能不能不告诉爹爹?”她看着自家娘亲说道。
在李家大院她上前帮李甜甜,没想到反被范奶奶连掐好几下,当时没觉得有多疼,可回到家之后不知为啥越来越疼,想起甜甜的处境,如若小姑跟爹爹去李家大院找范奶奶理论,事后甜甜肯定要被范奶奶惩罚,所以此事坚决不能让爹爹知晓。
看着闺女忍着疼,吴氏狠下心应着,“好,娘亲答应你。”
她气愤极了。
十几年来两家相安无事井水不犯河水,范氏以前对她只是横眉竖眼,但没敢对孩儿们下手,没想到这回打到自家闺女头上,这口气说啥都咽不下,回头她定要找田氏说道说道,咋能下狠手打孩儿呢!
“过两日便好,下次帮忙时,记得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别让自己受伤。听懂小姑说的话吗?”白灵儿用手扯了扯嫂子吴氏的衣襟,示意她暂时放下火气,她冷眼扫着一旁的萌宝,“不是让你在家守护小主人,跑哪儿去了?”
萌宝很无辜垂下了猫脑袋,默默地走出西厢房:小主人受伤它却不知晓,看来今日老悍妇挠太轻了。小主人,你且等着,晚上我就给你报仇去!
哼!
白瑶瑶轻轻点头,认真听着小姑的交代,小脑袋垂下:是她让娘亲跟小姑担忧了,她就是个麻烦,难怪连萌宝都是满眼的嫌弃。
白灵儿也想为自家小侄女出气,可家里藏着大量的银子,田氏对她们家的银子十分感兴趣,此事不能暴露,不然会给白家招来灾难,暂且只能先忍着。
之后的两天晚上,萌宝三更半夜去李家大院来到范氏的茅草屋,声声凄惨的叫着,白天它把范氏住的屋子翻了个底朝天,晚上故意在窗户的地方,爬来爬去制成灵异的画面,范氏误以为是鬼,吓得直接病倒。
李家不得已找白家村的林大夫给范氏开了安神药,可压根一点用都不管,范氏只能躺在床上暂时无法捉妖。
萌宝大快人心,然而白灵儿身为它的主人,却一点都不知晓,这只骄傲无比的猫已经帮她出气了。
上次是白家村的李春凤,这次是隔壁的范氏,萌宝作案丰富,行为嚣张,不过后来让主人白灵儿知晓后,差点没把它赶走。
白瑶瑶受伤的事过去了五日,小家伙乌青的地方逐渐散开,这两日范氏病着没有再为难李甜甜,两个小可爱又聚在一起玩了。
……
最近几日天气格外好,阳光明媚,地里的活干的差不多了,白家一家人难得在家里歇息,小侄女受伤的事,只有嫂子吴氏和她知道,其他人都不知晓,事情被隐瞒下来了。
这一日,那名出了名难请的木大夫背上小木箱,带着一名药童来到白家,药童并不是他的小外甥,木大夫的到来让白家人受宠若惊,眼睛瞪得大大的,都忘记上前招呼呢!
家里没有病人呢!木大夫为何会来白家,…上次是灵儿落水情况十分危急,村里的林大夫才肯拿出玉佩相救,木大夫是看在玉佩的面子上才来的,是出了名的难请。
白暮羽,吴氏,白静,陈凤盛,连同两个小家伙,全家人不解地看着白灵儿,“大哥他们咋了?为何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白灵儿走上前笑脸迎着木大夫,“请,老顽童你可真准时啊!”
她对着木大夫打趣道。
木大夫捋着修长的胡子,脸上有些许的不悦,“你这丫头没半点尊老,且看在那日你为我解答的份上,不跟你计较了。”
几日不见,丫头的嘴巴还是一样伶牙俐齿,朽木不可雕也。女装的丫头比男装更好看些许,精致的五官跟白皙的肤色更配女装。
白家人看到白灵儿对木大夫的态度惊吓到了:灵儿,何时跟木大夫关系处的这么好?他俩应该互不相识的。
“灵儿,休得无礼。木大夫请上座,小妹顽皮请您见谅!”白暮羽瞪了一眼白灵儿,赶紧出声解释,“今日,不知木大夫来访白家,所谓何事…”问出心中疑惑。
木大夫来白家给大姐和姐夫看病,白灵儿并没有告诉他们,省的多虑,特别是大姐的性子,扭扭捏捏的。
“大哥,木大夫是我请来帮大姐和姐夫看病的。”白灵儿笑着看向大哥白暮羽,并没有把大哥的话放在心上,低头轻声在木大夫的耳朵上,“老顽童,待会儿给你尝尝我酿的药酒…”
闻言是药酒,木大夫眯着双眼望着一身白素衣的白灵儿:贿赂,丫头的想法倒是不错,看来往后的日子不无聊了。
白静跟陈凤盛夫妻两人对视一眼,白静则是羞红了脸低下头:她的病总不能让老大夫检查?不行,这样她宁可不看,心里是抗拒的。
陈凤盛担忧地看着自家夫人,不知所措,白灵儿走上前握着白静的手,以示安抚,“大姐,你别害怕。这位大夫会有分寸的,定能治好你的不孕之症。嫂子吴氏也来到白静身边,“相信那位大夫,上次小妹落水还是你去请他来的,医术绝对没问题,先试试没准能治好。”
一家人都在劝着白静。
白静闻言能治好她的病,心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消失了,眼下最重要的是把病治好,不能矫情错失机会。上次是有玉佩,这次是小妹好不容易请过来的,一定不能辜负小妹的一番心意。
“病人在哪呢!可别耽误老夫的时辰,”木大夫坐在正堂的椅子上,脸上摆出不耐烦的神色,目视着眼前嘀哩咕噜几个妇人,“ 丫头,别忘了你的承诺。”
白暮羽眼里全是不安:小妹请来木大夫给大姐看病,应该是答应了木大夫啥子条件?而他作为一家之主,啥忙都帮不上。
“这家人真失礼,师父能出趁诊就算不错了,”药童心里不服气,脸色从白变成黑,嘴里愤愤不平,“还敢挑三捡四,简直是不识好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