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县令?哪个杜县令?”徐氏微微讶异,“妻主说的莫不是杜鹃吧?”
容桂点点头道:“正是杜鹃!”
“近些日子我听到风声,说杜鹃很有可能升任东平府知府,我与她有同窗之情,这些年又有信往来,她的品行我放心,她生的女儿自然也不会差!”
“可是听她说了什么?”徐氏问道。
容桂呵呵一笑,道:“逃不过爱夫你的慧眼呐!”
“杜鹃说她的这个二女儿与离儿年岁相当,且只顾着死读,连通房侍夫都不肯碰,是个性子沉稳的!若是离儿嫁过去,估计可成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美事!”
“竟有这般好的妻家?”徐氏心里定了定道,“她既过了县试,此次肯定是要来府城参加科考的,届时妻主可别忘了相看相看!”
容桂沉稳点头道:“我正有此意!”
…
这日,沈家家主沈蔓又带着继室去游湖了。
不料,两人在船上荒唐的时候,双双落进水里,被等在岸边的女厮合力救了,听说沈蔓继室救上来的时候,一度昏厥不醒,幸好大夫来的及时,让其吐了许多浊水,才缓过来。
大夫还诊断出沈蔓继室有孕,需要卧床保胎。
此事传到梁府客院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了。
宋湘在外面看,留魏亭训陪着风眠。
“亭训,事情的经过就是这个样子…我不是有意要瞒你的!”
魏亭训也没想到宋湘以前那么混,不可置信的同时,又有些尴尬的说道:“不管怎么说,也是她救的你,若不是她,如今成为沈蔓继室的就是你了…”
“你是不知道这个沈蔓是有多荒唐,我今日听莫凡说,她带着继室在船上嬉戏掉下水里去了…”
“什么?”风眠心下一惊,“庆云哥哥落水了?”
魏亭训方才想起沈蔓继室是风眠的庶出兄长,不禁安抚道:“下人说你这位哥哥没有事,只是怀了身子,需要卧床养胎!”
“他怀孕了?”风眠不可置信,“他怎么可以怀上那个老女人的孩子!”
“风眠,你冷静点,他既然嫁给沈蔓,就已经没有退路了,再说他们两个睡在一处,怎么可能没有孩子…”
此话说完,魏亭训的脸颊红了一片,他还是未嫁之身,原本不该说人闲事,只是事关风眠兄长,他又不得不将妻夫关系,透彻了讲给风眠听。
其实不用魏亭训讲,风眠也明白,只是他一想到庆云哥哥是因为自己不去,才被母君送给沈蔓的,他就特别难受。
感觉特别对不起他…
“亭训,我想去见庆云哥哥…”
魏亭训一愣,随即拒绝道:“你自己还带伤在身呢,宋湘是不会让你去的,再说了,你那兄长如今卧床保胎,你即使去了也见不到他。”
“你若是真想见,不如让宋湘替你想想办法?”
风眠不同意道:“妻主马上就要参加科举了,我不能麻烦她。”
宋湘正好从门外进来,问道:“什么不麻烦我?”
“实话实说,不得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