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初霁把打火机放到面前的茶几上,笑着问公冶丰琛:“这个东西,不知道太子殿下有没有见过?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公冶丰琛望着打火机,心里默默地否认,这应该不是一块银角子。若答案这么容易的话,就不可能拿出来让自己猜。
想到这里,公冶丰琛觉得,自己应该要近距离看看,哪怕是猜测,相信也能蒙上一蒙。
于是他说道:“既然是皇婶拿出来的宝贝,那本太子能否观上一观?”
祝初霁点点头,笑着说:“太子请便!”
公冶丰琛拿起那只打火机,放在手心里掂了掂,仔细地端详着上面的花纹,只可惜上面的字体犹如天数字,他一个字都不认识。
犹豫了半天,这才鼓起勇气问道:“敢问皇婶,这个是个什么物件?做什么用的。”
祝初霁笑笑:“看来我娘亲留下的这个小玩意儿,太子殿下是真的没有见过的。”
公冶丰琛承认:“不错,本太子确实没有见过此物。”
祝初霁拿起打火机,用手指轻轻一顶,只见那个顶盖一下子就弹开了。祝初霁又用手按住打火机的打火的那个小轮,用大拇指朝下一揿 ,只听见轻微的“啪”一下,打火机顿时窜起一抹蓝色的火苗。
然后松开大拇指,合上盖子,顿时又恢复原样。一屋子的人,都好奇地睁大了眼睛,这个小小的东西,竟然可以打出火来。这也太神奇了吧!
祝初霁将打火机重新放回袖子里,朝公冶丰琛笑着说:“这个东西,名叫打火机,比你们用的那个火折子好用多了。火折子不防潮,不放风,我这个宝贝不仅防水,还防风。任你多大的风都不会吹灭了它。”
公冶丰琛不得不信服,由衷地地说:“让皇婶见笑了!确实是本太子孤陋寡闻,没想到天下还有这么神奇的东西,真是让本太子长了见识了。”
“既如此,那么本王妃想问问太子殿下,本王妃那么一大批嫁妆,太子殿下想给本王妃多少钱……呃,也就是银子!”
公冶丰琛想了想说:“本太子愿意出二十万两银子来买皇婶的嫁妆?”
祝初霁虽然不知道那批嫁妆总价值多少?但是公冶丰琛提出二十万两银子,那么肯定是不止二十万两的。
祝初霁冷哼一声,站起身:“看来本王妃和太子殿下并没有达成共识。算了,既然如此,那本王妃就先告辞了。太子殿下别忘了,将那批嫁妆给本王妃送到摄政王府上。”
一看祝初霁要走,公冶丰琛是真的着急了,下去去摄政王府,万一对上公冶无咎,到时候自己更加不是他们的对手,毕竟祝初霁只是动动口而已,可若是遇上公冶无咎,他可能会直接动手,而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也不敢和他对上,所以还是再和祝初霁谈一谈,争取能让祝初霁松开。
只要祝初霁松口了,公冶无咎就无话可说了。这段时间,公冶丰琛已经打听到了,整个摄政王府,都是祝初霁说了算。
想到这里,公冶丰琛连忙叫住祝初霁:“皇婶请留步,咱们可以再商榷商榷。”
祝初霁站住脚,转身又坐回刚刚的位子上:“既然这样,太子倒是说说,你要如何商榷?”
公冶丰琛无奈,只得说:“依皇婶,这笔嫁妆值几何?”
祝初霁但笑不语,伸出一只手,朝公冶丰琛晃了晃然后又翻转了一下。
公冶丰琛没想到祝初居然如此狮子大开口,连忙说:“还请皇婶再通融一下,一百万两确实太多了,本太子真是拿不出这么多。”
祝初霁不屑地说:“堂堂宣武国的太子殿下,拿不出一百万银子,说出去恐怕没有人会信吧?”
公冶丰琛没想到,光是这一批嫁妆,就要弄得太子府倾家荡产,早知道还不如直接娶了祝初霁呢。
现在弄到自己骑虎难下的结局,心里觉得十分的窝囊。这一切都是因为为了娶闻人初绮才造成的。
心里不由得开始埋怨起闻人初绮来。
见太子还在犹豫,祝初霁朝春杏说:“算了,既然太子不想谈,那就回府吧!看来本王妃人微言轻啊,依本王妃看下次还是由王爷出面和太子谈吧!”
公冶丰琛知道,下次若是公冶无咎出面,恐怕就没有祝初霁今天这么好说话了。
也罢!既然如此,那么就只能再争取一下,实在不行,只能答应了。
“皇婶,一百万本太子实在拿不出,您看七十万两如何?”
祝初霁笑着说了一句:“最少八十万两!”
公冶丰琛一咬牙:“好,那就八十万两银子。不过,皇婶得给本太子筹备的时间。”
祝初霁笑着说:“没问题!不过,口说无凭,太子殿下得给本王妃一个字据。”
公冶丰琛叫下人准备了纸笔,当场写下字据,表明三天内,将八十万两银子交到祝初霁的手上。
望着公冶丰琛的大名和按上的指纹,祝初霁满意地收起了字据,再次率领一众人等,浩浩荡荡回了摄政王府。
祝初霁走后,公冶丰琛越想越憋屈。在太子府,除了他自己,就只有闻人初绮才有这个权利能够指使太子府的下人。会不会是闻人初绮私底下将这批嫁妆给“偷”了?
毕竟,贼人再高明,这么多的嫁妆,总是会弄出点声响来的。太子府那么多的侍卫,总不可能个个都没听见吧?
于是让那天当班的所有侍卫及一干人等,统统都到花厅集中,由公冶丰琛亲自逐一盘问。
只可惜所有人都不知道嫁妆是如何消失的。更加没有人知道,谁盗走了嫁妆。
如今的公冶丰琛,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毕竟当初策划姐妹易嫁的也有公冶丰琛。
自以为娶了一个才女,没想到却娶了一个灾星。才一进门,就造成了太子府破财的状况。公冶丰琛不禁反问自己:“这一次,娶闻人初绮到底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