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衙内却在一旁道:“哥哥,他这样的骑术,殿前司马直中一抓一大把,花样比他玩的还花哨,若是你想看,改日我叫几个骑术好的人过来,包你看得满意。”
“是吗?”
“这是当然了,每逢春节,我爹爹都会给官家安排马戏,都是从禁军中选出的好汉,个个骑术高超,不过话说回来了,这玩意儿虽好看,也没啥鸟用,哥哥不学也罢。”
“衙内,多学一些总是没坏处的,艺不压身。”张士勋就事论事。
高衙内不置可否,其余几人却齐齐点头。
林教头结束了表演,催马回到众人面前。
张士勋迎上去,竖起大拇指道:“林教头骑术的确非同凡响,让人大开眼界,兄弟佩服。”
“哪里哪里!熟能生巧罢了。”林教头下了马,解下缰绳,拍拍马脖子,“不公子不用学我,这些骑术,不过是悦人耳目的花活,没什么大用处,公子看看就好,无需刻意模仿。”
“看看,我说的对吧,连他自己都说没啥大用处。”高衙内洋洋自得地道。
张士勋没理会他,对林教头道:“教头谦虚了,你骑术的确高超,还有你这匹白马,也是匹难得的好马。”
听张士勋夸他的马好,林教头难得地笑了:“张公子慧眼,这匹马确是好马,极为通人性,我甚至把它当家人看待,不瞒您说,来这里当教头前,我也在殿前班,每当我当值,它就自己去宫门前等我下值。”
“难道你不怕被人牵走?”高衙内围着白马转一圈,脸上露出羡慕之色。
“不怕,路上若是遇到不规矩之人靠近它,它就会嘶叫一声,扬蹄甩尾,吓得人不敢靠近于它。”
高衙内闻言,试着伸手去抚摸白马鬃毛,刚抬起手,白马就打个响鼻,马头一摆闪到一旁。
“很灵性啊。”张士勋赞叹。
“周围的朋友称它为‘孝顺马’。”林教头说着,捋捋白马的鬃毛,怜爱之情溢于言表。
“老林,若是没有这匹马,你这些花里胡哨的玩意敢不敢使出来?”何蓟笑问。
“何衙内,打死我也不敢。您是武将世家,该知道马也通人性,你这边稍一动作,他就能知道主人想要它做什么。”林教头拍拍马屁股,白马打个响鼻,溜溜达达地走了。
“咱们大宋缺马啊,想弄匹好马太难。”何蓟望着远去的白马,感叹一声,道:“前几日我随家父去骐骥院,连一匹看得上眼的马都找不见。”
高衙内道:“骐骥院是为皇室和王公大臣养马的地方,即便是好马,在他们那里养上个一年半载,也给养废了。你爹是老军伍,怎么去骐骥院找马?”
老黄也道:“该去天驷监去找马,牟驼岗那里有上万匹呢。”
何蓟摇摇头:“牟驼岗虽说马匹不少,但也没有好马。”
“为何?”高衙内问。
“让童太尉挑走了。”何蓟苦笑一声道。
“看样子,这是为征大辽做准备。”高衙内道。
何蓟道:“若是此战顺利,定能夺回燕云十六州,实现太祖、太宗未竟的伟业。”
高衙内伸手摸摸何蓟的额头,道:“何大郎,你莫非发烧了么?”
何蓟把他的手拨到一边,问:“衙内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