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在安锦舒身后的红鲤瞧自家小姐哭的那般委屈,赶紧上前安抚,安锦舒一把拉住她的手使劲给她暗示。
红鲤见她挑眉弄眼的也是机灵的反应过来,立马心疼哭喊道:“小姐,你别哭了,前几日为了绣荷包日日熬,夜夜熬把眼睛都快熬坏了,今儿一早你还叫着眼睛疼,如今在一哭,明儿眼睛该坏了。”
安锦舒给她悄悄递了个满意的眼神。
安锦舒:可以啊,反应够快啊。
红鲤:那当然,小姐你觉得行不行?不行我还能再说严重一些。
安锦舒不动声色的眨眨眼:别别别,就这样就行了。
“阿姐为我绣了荷包?”顾卿辰收敛了笑意,清冷声线中倏然多了几分低沉与怀疑。
安锦舒是真没想到她说了这么多,这个人却偏偏抓了这一个点,好在她有准备,背对着顾卿辰低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纵使她声音再小,顾卿辰却听的分明,他笑道:“原来近日不见阿姐竟是因为此般情况。”
安锦舒回过身来,眼泪汪汪的注视着他:“不然阿弟以为什么?”
“自然是”他的尾音勾着邪肆笑意,邪魅眉眼之中映衬着少女水汪汪的眸子,他刻意卖了个关子,安锦舒一直等着他说下半句,可等了半晌也不见人开口。
她眨眨眼,没有追问他为何不说了,只抹抹眼泪自顾自说着:“阿弟若不想说便罢了,我只是不希望阿弟误会于我。”
声音欲泣,惹人心怜。
顾卿辰摩挲腰间玉佩,阴鸷眸子沉如暮色,那后半句话他咽于口中,未曾说出,他那日说出那句话后对方躲他十天,今日若再把对方惹了,恐不知要躲他多少天。
顾卿辰执起茶盏为她添了茶,声音柔和下来,略带诱哄之感:“阿姐莫哭了,在哭眼睛该红了。”
安锦舒真的乖乖的不哭了,她抽抽鼻子,红着鼻头不情愿说道:“那信我不写。”
顾卿辰嗯了一声:“不写了。”
“真的?”安锦舒一喜,顿时眼泪也不流了。
她本也不想哭,但不哭似乎躲不过去这一关,看来眼泪有时候也是解决事情的利器,利用好了也能事半功倍,瞧瞧现在,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顾卿辰迟疑,安锦舒怯怯瞧他,难不成有变?
“阿弟?”
顾卿辰抬眸:“但作为交换,阿姐需把荷包给我。”
“荷包?”安锦舒咬咬唇,犹豫不决起来:“那个还没完工呢。”
实际根本就只开了个头,一条锦鲤就绣了个脑袋,身子都没有,如何能拿得出手,应付一下还行,送出手怕是不行。
顾卿辰也不恼,极为耐心的说:“什么时候能绣成?”
见他真想要,安锦舒思索一下道:“半月。”
然后她就见顾卿辰脸色咻的变冷,她连忙反悔:“不不不,半月有点多,十天?”
说罢她瞧顾卿辰脸色依旧生冷,她咬咬牙:“八天?”
顾卿辰终是有了动静,只见他眼角微微上挑,勾唇一笑:“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