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外面有马道长守护着,应该不会出意外,谁知道出事的偏偏就是马道长本人。
马道长昏倒在地,额角被砸开一道口子,嘴角满是白花花骨灰,看上去十分的骇人。
由于搞不清楚状况,没人敢过去查看马道长的情况。
莫晓娜轻轻的拉了一下我的手,问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莫晓娜是个漂亮的女孩,她这么依赖我,我还真不好意思说不知道,便主动过去查看马道长的情况。
我把手指放在马道长的鼻子下,发现他还有气息,应该纯粹的只是昏过去而已,便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脸蛋。
大约二分钟之后,马道长总算是有反应了,他猛地睁开眼睛,一脸惊慌失措的表情,随即剧烈的咳嗽起来,吐出满嘴的骨灰。
我问马道长到底出什么事了,他明显有些惊魂未定,先是要了一碗水漱了一下口,这才断断续续的把昨晚的事讲了一遍。
马道长说他昨晚就守在这里,后半夜的时候他听到祭台下面传来很奇怪的笑声,蹲下身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说到这里的时候,马道长明显的哆嗦了一下。
他说后来他抬起头的时候,看见一道黑影拿起骨灰盒砸他的额头,之后的事情他就不清楚了。
整个莫家没有谁会无聊到去砸马道长的额头,所以说他昨晚一定是被莫老爷子袭击了。
莫老爷子记恨马道长出馊主意,给他配个年轻姑娘,所以这算是给他的一点教训。
马道长似乎也知道这一点,他的脸色看上去很难看,还说这件事他没办法管了,让我们自求多福,不管莫仁如何挽留,他愣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马道长走后,莫仁的老脸有些挂不住,倒是小舅妈朱红哈哈大笑起来,还说马道长这个神棍走了没关系,还有卢教授呢。
卢教授是个很儒雅的学者,谁知他推了推眼镜,一开口就把马道长给痛骂了一顿,说他是妖言惑众的害群之马。
卢教授的意思很简单,他说马道长分明就是自己打瞌睡,碰倒了祭台上的骨灰盒,导致骨灰盒砸在他的额头,根本就不是莫老爷子的鬼魂作祟。
“小柳,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我没想到卢教授会突然问我这个问题,虽说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但也未免太牵强了一些,根本就没办法解释我昨晚看到的事情。
我敢百分之百的肯定莫老爷子回来了,而且他的怨气还不小,只是暂时还没有对家里人动手而已。
马道长招摇撞骗,毫无道行,所以才会轻易的被莫老爷子弄昏过去。
所以说目前平息怨气最好的办法就是配阴婚,而不是在这里全盘否认莫老爷子的存在。
我现在不太适合提出反对意见,所以我故意顺着卢教授的意思,我说马道长就是一个江湖骗子,他根本就不懂什么叫配阴婚。
卢教授很满意我的答复,他说我说的对,马道长根本就不懂配阴婚,连最基本的选婚对象都不懂,还在这里逞强,分明就是想要骗莫家的钱。
看着卢教授说的一本正经的,我心里有点儿想笑,他口口声声的说马道长是来骗钱的,难道他自己就不是来骗钱的。
我说我只懂一些皮毛,希望卢教授能露一手,让我看看真正的阴婚到底是怎么配的。
卢教授的眉头明显抖了两下,他说莫老爷子以八十九岁的高龄娶一个年轻的小姑娘,根本就是瞎胡闹,所以他在过来之前,已经帮莫老爷子物色了一个合适的对象。
配婚的对象是邻村的寡妇高大娘,今年七十八岁,死于心脏衰竭,从年龄上来说正合适,而且高大娘的亲属也愿意让高大娘给莫老爷子配婚。
卢教授说他的配婚之法源自宋代赵氏,今晚十点他会亲自操办,保管不会像马道长那样出洋相。
小舅妈朱红一个劲的夸卢教授,弄得大舅莫仁一脸尴尬的神色,他丢下一句今晚走着瞧,便气冲冲的走开了。
卢教授又看了我一眼,他说我现在正是读的年纪,不要在这里瞎凑热闹,还是多学一点知识,以后也好找个像样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