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县城,已是晚上十点半,高原的夜晚很冷,附近没有宾馆也无法住宿,安吉只好跟范建设去了他姐家。
范建设姐夫一家都在,还有范建设的母亲也在,那是个戴眼镜的、看上去有些阴沉古怪的老太婆。
安吉想到范建设的老实矮小的父亲,老俩口给她的感觉是很不般配。就凭范建设父亲一人在家,而范建设母亲长年住在范建设姐家的事实,安吉猜出老俩口关系也很不好,但看他们一家对范建设很关心的样子,安吉心里的疑窦也就淡了闫雄飞多。
范建设姐们从安吉口中探听安吉家的情况,对安吉老老实实的回答彼此交流会意的眼神。
安吉有些不谙人事,也不去管他们的看法。但感觉到范建设十二三岁的外甥女对她一直用挑剔的眼光观察着,对大人让叫她阿姨的称呼也很勉强。
晚上和范建设的母亲、外甥女一块睡了。她很快就入睡了,朦胧中听见范建设姐们在小声议论什么,似乎在为什么事责骂范建设,范建设小声争辩着。后来她隐约听见范建设要到她床上,让他母亲外甥到另一边去睡的话,遭到了他姐夫的指责,范建设很不高兴似的小声嘀咕着,后来似乎还听到范建设的抽泣声,范建设姐姐母亲又在劝说。有几次安吉几乎惊醒,但她极力让自己睡着,后来他们何时睡的就不知道了。
第二日,他们到河边去玩。在河边树林里,范建设一次次避开别人的视线抱吻安吉,进而对她动手动脚,似乎难以控制自己的感情。
安吉很反感他这种不管不顾的行为,就打了他一耳光,范建设气急地揪住安吉,也还击她几个耳光。安吉气坏了和他对打起来,可哪是他的对手?
范建设将安吉摔倒在草地上,安吉哭起来,范建设却又抓住安吉吻她,试图用自己的身体去安慰她。
安吉仍生气于他的变态,就拿起一个树枝打他的手臂。范建设也来气了夺过去,回击安吉几下。
安吉心冷如灰,向范建设声明:“休想再进一步!”说完就跑。
范建设追上来,又打安吉,说不会那样便宜她,并抓住她抱着不放,安吉咬了他的手臂一口,范建设才放开手,看她确实气坏了,就又极力安慰讨好,被安吉甩开了,一声不出地回到范建设姐家拿了东西就回家。
范建设送到车站,又不让安吉走,一遍遍说:“别走。”那一声声呼唤倒是让安吉的心也禁不住一阵阵牵痛。但安吉极力让自己想到范建设的可恶之处,借以赶跑幻觉,让自己的神态恢复正常。
她都上了车,范建设还在车下满脸祈求地盯住她看,眼里满是渴望和难舍,几乎将她的脚步粘住。车开了,安吉故作轻松的冲他挥挥手作别。范建设则在第二日才回去。
在家呆了一日,安吉就急忙赶回了单位。范建设一大早就来看她,问她何时从家回来,安吉回答早上。 范建设高兴地说看来安吉也是想他了才很快回来的,就来拥抱安吉,安吉躲开了。
范建设自讨没趣,就转而说,他的朋友伟伟要来看他,他店里忙,让她去接一下。安吉不好一再拒绝范建设的任何要求,就只好请假去接。但不知为何范建设让她到很远的一个中转站去接,说伟伟在那儿倒车,安吉不明其中的把戏就去了,等到下午也未见伟伟的影子,只好回来。伟伟却已在店里了。
范建设先发制人的骂安吉,说伟伟等了一个小时未见安吉,就只好自己坐车过来了。安吉不明其意,只好无言。
伟伟似乎不很高兴地对范建设说话,看安吉的目光中有种说不出的东西,后来还问了安吉一些话,如安吉爱不爱范建设,有没有觉得范建设和以前相比有什么不同,安吉打算将来和范建设怎么办等的话,安吉不很灵敏,回答也很含糊。
陪伟伟吃了饭,范建设让安吉先回,他要和伟伟聊些别的事,安吉就回来了看。
晚上过去聊了一阵,考虑到伟伟在范建设店里也没处睡,就叫范建设随她到单位住她房里,她睡办公室沙发。范建设便安顿伟伟睡了,和安吉一同过来。
未想范建设却怎么也不让安吉离开,强迫她陪他一起睡,安吉不答应,打了他几下,挣扎出他的怀抱,范建设就气急败坏地对安吉施暴,说再不答应就弄死她。
安吉哭起来,求他放了自己,因为自己没有心情。可不知怎的范建设一改往日的温情脉脉,粗暴的对她,根本不听安吉的哭泣与哀求,强迫她与他做爱。安吉骂他是牲口,打了范建设几耳光,范建设就噼里啪啦打得安吉眼冒金星。
安吉跳起来,骂自己引狼入室,拼命打他。
范建设抓住安吉的头发,质问:“为什么你将我的爱看得那么下贱?我对你越好,你越这样对我?”
安吉叫:“你配说爱字吗?你就这样将迫害我、虐待我当作对我好?姓范的,我已经看清了你,你就是一个畜生,我死也不会嫁给你的,你乘早收起你的幻想吧!”
范建设变得更加狂暴地打她。安吉无力反抗和挣扎,就拼命的以头撞墙。
范建设看安吉已失去控制,也吓坏了,停止对安吉的殴打,拿她的手打自己的脸,说:“你不要生气,你打我,你打我!”
安吉挣不脱他的手,便狠狠的打了范建设一个耳光,范建设愣愣地看着安吉不动了,安吉乘机跳开来跑出去,打开办公室的门,睡到了沙发上,只盖了同事小段的大衣。
一夜难眠,越想越后悔当初自己软弱,被迫做出分手的决定,再也回不到过去,无法挽回吴刚的心了。现在被范建设这样的人侮辱和欺凌,明明不爱他,又摆脱不了,真是咎由自取啊!痛下了决心和他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