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次桓璇会吃个闷亏,被勒令从边境撤军的时候,恭帝一反常态没有选择妥协。
力排众议下令桓璇务必查清楚筑城矿场牵扯有关人等,不管是梁国人还是长宁世家大族,只要敢在边境走私兵器的,一视同仁先抓起来。
这样一来,不仅让陈兵边境的杨琛震惊,就连许多长宁人也纷纷侧目,等联想到这桓璇可是富阳公主的驸马,大家又多了一丝了然,看来是这富阳公主在背后出力支持自己夫君了。
所有人都能看出来的的事桓璇当然也看得出来,这是君郦雪在帮他争取时间。
不得不说她确实算得上一个不错的合作伙伴,冒着这么大的非议还选择站在他这边,私下又多了几分感动。
惨叫声打乱他的思绪,转身来到牢房里,这里正在拷打几个帮着梁国人炼铁矿的长宁人,只有从他们的嘴里撬出长宁主谋,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
“将军,这些人嘴硬得很,几天了都还一无所获。”
桓璇用马鞭抬起其中一个人的脸,相貌平平的年轻人,看不出来还挺能扛。
“还不打算说吗?”
他吐了一口血沫,一双眼睛轻蔑地盯着桓璇,“哈哈哈,就算你打死我,也休想从这里掏出任何消息。”
桓璇面色平静,眼底却酌量着冰霜,对付硬骨头不能用普通方法,招手叫木云过来,“把他们分开,送进一个暗无天日的地牢。”
又低下头来用最冷漠的声音说:“不要给水。”
一个人孤零零地关在暗室里,没有任何声音,看不到一丝光亮,是个人都会疯的。
他,真狠。
砰---
禹珺住处的门被大力踢开,君郦雪风风火火地冲进来,一把就把他揪起来,“说,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消息没告诉我?”
禹珺一张俊脸涨的通红,他刚刚吃了一口糕点,现在被君郦雪提起衣领,一口气不上不下,“唔..我..”
“你什么你,你明明知道杨琛蹲在边境为什么不说,还有你们那个什么劳什子太子根本抓不到把柄,你是不是拿我当枪使了,自己好收渔翁之利,说啊,怎么不说了?”
他一向养尊处优,从没有人这么粗鲁的对待过他,脸涨的通红,指指自己的嘴巴,又指指君郦雪的手,终于在快被噎死的时候从她的魔爪中逃脱出来。
“咳咳咳,当时我要说的,是你自己没问。”
“所以呢?你果然知道长宁是谁和你们太子勾结吗?”
禹珺点点头,看着怒气沉沉的君郦雪,斟酌着开口,“事先说好,我说出来你不能污蔑我是挑拨离间。”
“那得看你说得有没有道理了。”君郦雪看他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对这个病娇男人又更讨厌了些,嫌弃的递过一杯水。
禹珺缓了一下,才娓娓道来,“是你们长宁将军府,就是桓璇的父亲。”
君郦雪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个猜测自己不是没有过,但是苦于没有证据,那时候桓璇又舍命救自己,不知不觉间就打消了疑虑,如今一想,将军府确实有许多不正常。
禹珺见她表情也知道她自己也有怀疑。
“没错吧,你还记得当初两国交战,将军府是什么兵力就敢孤军深入,而且一向强势的大司马杨琛轻而易举就服输了,白白让桓家捡了一个大军功,还从梁国换回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