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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中旬,也就是十五这天,大宋朝殿试才算是正式拉开序幕。
林景安在丫鬟的服侍下以及秦老爷的嘱托中早早的就进了马车,脸上还带着困倦,昨夜看看的都没怎么睡。
像是什么礼记经义了,又或者是诗词歌赋的古形概论,在他眼中那真是跟天没什么两样,言他也不是没有学过,但注释弄的也那么复杂就没什么意思了,还尽是繁体字,看的人热火朝天,若不是他逼着自己安下心反复的去理解,估计早就将这些本撕了一个干净,他本就是理科生,又不是科生,能不能不全是死记硬背的东西?给他弄点物理问题和化学试验,相信这天下间没有谁是对手,这是严重的偏科好不好?
如此吐糟之余,他的双眼皮已经是逐渐合了起来。
外面的街道上一片漆黑,除了偶尔有相同的车轮滚动声在旁经过外,倒也没有什么行人走动。
对所有读人而言,这一天都是极为重要的,这年头的读人,那真的是只知道读,其他的什么也不管,而苦读数年,期间需要经历种种试题磨难,好不容易成功过关,为的不就是能够进入皇宫大院博个功名么,怎可潦草应对,所以在参加殿试这一天,没有学子是不提起万分精神的,作为贡生,再不济,那也是能够博个出处的,因为大宋朝还没有罢黜贡生的案例,所以再惨能惨到什么地方去?当个知县监寺什么的不会是大问题,光宗耀祖那是肯定的,问题是能散发出多大的光,可否赢得陛下赏识,这就得取决于今天的答辩了。
而在这群人当中,林景安就绝对是个例外了。
对于做官什么的,他一向都是没什么期盼,主要是费脑力,心也累,只是希望自己别犯下什么错被砍了脑袋就行,这古代可不会跟你讲人权道理那些东西,皇帝是最大的,他要是想杀谁,那后者绝对是无法反抗的。
迷迷糊糊的在马车内补了一个觉,不得不说这木轮就是比不了胶皮,再加上没有避震器一类的物件,颠簸这一路也叫林景安差点哔了狗,他默默咬牙做了决定,等以后劳资有钱了,必须弄一辆堪比劳斯莱斯的座驾。
从秦府到皇宫的路是一条笔直的中轴线,胜在长,全程约莫半个小时左右。
掀开车帘,林景安拍了拍自己的面颊快速清醒了一下,得做做样子给人看不是?
等他抬起头来,远处高耸巍峨的城墙依稀可见,越是靠近,周边的马车也就越多,这些人都是跟他做一样的事情,只是他是三甲之内,这些人多数都是贡生,扫了几眼,倒是没能碰到那田胖子,连个熟人都没有。
“景安兄来的好早,想必是昨夜激动的未曾睡好吧?”
就在林景安打了一个哈欠后,他身前突然冒出三个人来,为首的男子话音刚落,他这边便一眼就认了出来。
此次及第三甲,他乃是末首之位,而前面还有两人,此人便是排行第二的,苏世恒。
说起二人的关系,其实不算友好,甚至有些矛盾,苏世恒此人性情高傲,言辞间也要犀利的多,而先前的林景安却只是一个死脑筋,双方在京城的第一次碰面便被对方无情嘲笑了一番,那时的他也只能是愤然离场。
林景安稍微一想就明白了一个大概,这家伙估计也是属于没事找事的主。
“苏兄说的没错,昨夜确实没有睡好,不过看苏兄胸有成竹的样子,此次状元郎的位置,怕是非你莫属了。”
林景安抱了抱拳,只是他在说这话的时候,声音竟是提高了八度,好像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
果然,经过他这边一闹,其他士子顿时纷纷侧目,有不屑,也有敌视,说白了,大家都是来这里参加殿试的,可谓群雄逐鹿,最后谁会怎么样怕是没人会知道,你此次科榜是高点不假,但别忘记,前面还有一个圣上了,眼下无非是比我们占了些优势而已,可未必就能真的拿下状元郎这个位置,所以也未免太自信了吧。
“景安说笑了,状元之位,还需大家各凭才学。”
苏世恒勉强的回答,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心头可谓将林景安骂了一个遍。
好吧,就算他是有信心拿到状元,也不能由你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吧,这不是平白无故的为自己招揽对手么。
但随即,他又有点疑惑,这还是自己前些日子碰到的那个家伙么,怎么总感觉说话的语气不甚相同呢。
“哈哈,算你小子识相,此次状元郎,苏兄自是当仁不让,论才学,怕是没人能赢过他,还不是轻而易举。”
不曾想苏世恒刚把话压了下来,他身边一人却是骤然大笑起来。
林景安看的是目瞪口呆,以前人家总说读能把人读傻,他总是抱着怀疑的态度,但现在,貌似真的正确啊。
“既然如此,那就提前恭喜苏兄了,等以后苏兄做了状元郎,可要好好关照一下小弟啊。”
左一个状元郎,右一个状元郎的叫着,直到四周的议论声逐渐变的大了起来,他才满意的在心里点了一个赞。
苏世恒心里面这个气啊,以前还觉得身边这两个家伙有点用,能帮他撑撑场子,但现在看来完全就是个没脑子的,这是帮自己说话?这是恨不得他早点死吧?真不懂这两个人是怎么考上贡生的,简直丢进了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