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川微微垂眸掩饰自己的小心思,他是第一个给沈瑶送簪子的人,算定情之物吧?
不知秦大川心思的沈瑶,很开心的推着秦大川走进了最近的银楼,不识古人马车标识的沈瑶也不知门口的那辆马车是属于县令家的。
秦大川倒是知道,但也不在意,没人规定百姓不能和关娟进一家铺子。
“伙计,把你们的簪子拿来给我瞅瞅。”沈瑶进了铺子后,便冲伙计喊了一嗓子。
“这些都是新样式,夫人慢慢挑。”伙计瞧着两人不像是有钱人,但还是热情的招待。
“你说要送我,那就你来选吧。”沈瑶挑花了眼,纯手工的银簪都是古朴的气息,实在选不出唯一。
“这个吧。”秦大川挑选了一支如意祥云的簪子,道:“这支簪子寓意好,平日戴着也合适,等我腿好些再送你更好的。”
沈瑶没有多想,笑着蹲在秦大川面前,道:“近来是有点衰,既然你要送我寓意好的,那就由你给我带上,祝福加倍哦。”
沈瑶心道:未来摄政王送的祝福,算本上说的金口玉言吧?
秦大川脸一红,抬头见伙计别过脸去,这才替沈瑶戴上银簪。
这是沈瑶来到这世界上的第一支金银首饰,比不得前世爸爸妈妈留给她的珍藏,但她珍惜这份心意。
见秦大川付了银子后,沈瑶在店里逛了一圈,豪气的买了两对银手镯是回去要给宝姐儿和和全哥儿,又买了一对银丁香准备给吴大梅做谢礼。
末了沈瑶选了一支竹子造型的银簪来到秦大川身边,笑嘻嘻的戴在他发间。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联合秦大川的觊觎,沈瑶想到清代诗人郑燮的这首《竹石》,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
在秦大川惊讶的眼神下,沈瑶笑道:“来人不往非礼也。君子似竹,愿你此生节节高升、安康和平。秦大川,我们都要好运来。”
人非草木,这一段时间的相处,沈瑶知道秦大川的本性是良善的,所以希望能让他感觉到人间的温暖,别走里的老路。
这份祝福不能说的直白,沈瑶怕被灭口。
“好。”秦大川重重点头,在沈瑶明亮的眼眸里看到自己坚定的神色,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是想和这个女人携手一生的。
不是为了责任,只是因为她是她,不觉间已经扎根在他心里。
“光天化日之下亲亲我我,成何体统!”楼梯上突然传来少女的怒喝声。
沈瑶起身回眸,确定自己不认得眼前这位穿着富贵的少女,合着古人很喜欢多管闲事吗?
沈瑶淡漠一笑,问道:“这位小姐家住海边啊?管的这么宽。”
“粗鄙的妇人,有欠礼教!”训斥沈瑶的正是赵诗悦,只是她的规矩不允许她把话说的太直白。
沈瑶呵笑一声,大方的点头道:“我就是一乡下妇人,只懂得心疼自家男人和养家糊口,礼教那玩意能当饭吃?还是当银子花?”
“你!无礼至极!”赵诗悦被气的不知该如何反驳,只能拿礼教说事儿。
沈瑶啧了一声,“小姐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贵女,自是不知道我们寻常老百姓求得就是一家和睦和温饱。我不懂大道理,但还是祝小姐能高傲一生,将来与夫君相敬如宾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