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她所想,这位老者名叫孙伯期,是他们陵县宅心仁厚的医者,每月初一和十五两天义诊不收诊金。若是在他的铺子上抓药,基本都是低价,因此这大夫备受百姓爱戴,为人也刚正不阿。
第一名患者在小厮的示意下,先去了赵央那边坐好。
她看了看面前的青年,在一番望闻问切之后。
给县令示意好了之后,青年又到孙伯期那边问诊。
她们二人迅速在纸上,写好了方子,就交给了县令。
周瀚看着纸上的字,虽然不懂上面的药名,但是被字体惊了一下。
他实在很难想象一名村妇的字,竟然写的行云流水大气磅礴,颇有大家风范。
看完之后他就递给小厮,等第二位病人坐在赵央面前,仔细打量了坐着的姑娘,真是堪比林黛玉那般弱柳扶风,看着是阴虚的样子,为啥会是疑难杂症?
对,赵央心生疑惑,很是不解,按理来说女子阴虚调理一段时间就好了。
仔细端详了女子的耳朵、舌苔,又详细询问了女子的病史、家庭情况父母,心下有了结论。
胸有成竹,赵央快速提笔写好了方子。
刚写完就发现了一名白的发光的美妇人,映入了眼帘。
妇人身姿仪静体闲,肤如凝脂白的近似透明一般,朱唇粉面。
“劳烦这位娘子了,我来看看我这个身子,想调养一番。”声音如清泉一般动听,听到这温柔的声音,只觉得如沐春风。
“夫人可曾育有子女?”赵央也不自觉地语气轻柔。
“未曾,今儿个是想来问问娘子我能否生儿育女。”说完这句话,美妇人的脸颊羞红。
仔细把脉,又仔细端详妇人的脸色,看不出什么问题。
看到美妇人白的发光一样的皮肤,脑海中想到了什么,于是赵央便开口询问起来。
“夫人不晒太阳?”
美妇人听到赵央这么一问,当下一愣,随即缓缓点头“确实不喜,冬日深爱围炉煮茶、暖酒,夏日就更不喜了。”
听了这话赵央心下了然,便只在方子上写着多晒太阳几个字。
美妇人是县令的夫人,名唤溶月。
和周瀚夫妻恩爱,只是成亲七八年,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
要不是周瀚和她伉俪情深,不然她就是犯了七出,早把她休了。
周瀚看到这方子眉头紧锁,他的夫人这些年无所出,是因为没晒太阳的原因?这是什么道理?
等孙大夫看完了溶月,刚落笔,周瀚就急不可耐的去让小厮把方子收了起来,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一群人便围了上去。
第一位病人的方子,赵央和孙大夫的方子都各有各的优势,竟是难到了他们。
“第一位病人的方子,打成平手。”钱大夫无奈开口,只得继续看下一位病人的。
只是这张方子差距就有点大了。
孙大夫的结论是阴虚,开的是滋阴补气的方子。
赵央的结论是阳虚加上阴虚,开的是大补阳气的方子。
看了赵央的方子,钱大夫脸上布满了讥讽。
“这么明显阴虚的症状,你都能判断称阳虚。看样子之前是误打误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