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央也懵了,坐大牢的不是她嘛,婆子怎么哭了。
“阿婆,你别哭啊!”她赶忙上前安慰婆子。
“我家小孙子的病,娘子您看好的。你这么个大好人苍天没眼啊。”婆子泪眼婆娑声音哽咽。
仔细端详眼前的人,一看原来是之前吃枣子噎住的小孩奶奶。
“你这么好的医术,怎么可能医死人啊。”
医死人?不是断了州府大人的财路?
她心中十分疑惑,怀疑自己听错了,一下直起身子:“他们说我什么?”
婆子有些不解,自己怎么坐牢都不清楚的吗?便耐心向赵央解释:“他们说你把之前那个李家婆子给治死了,就之前躺在大树底下,快不行了的那个。”
听到婆子说的是那个人,赵央立马觉得心下不对。
她在临走前,给人检查过了,没什么大的毛病了啊。
“说来也奇怪,李家婆子我几日前,见到精神都好了不少了,怎么会突然走了呢?”
听到这话,赵央心里猜到了个七七八八,估计又是被栽赃嫁祸了。
心中有了对策,转头又安慰起眼前的婆子:“放心吧,我没事,我不会被砍头的。”
婆子一听这话,以为是宽慰她的话,眼眶顿时红了。
这时,狱卒掐着点,不耐烦过来叫道:“时间到了啊,赶紧走赶紧走。”
没办法,婆子只有先行离开。
赵央可是从婆子的话里听出来了,州府大人借之前的病人来找她茬儿。
那可就不怕了。
在牢房里待了一夜,等到第二日,赵央还在梦里就被人扯了起来带到了公堂上。
周瀚平时坐在正中间办案的位置,如今也只能坐在一旁,而中间坐的正是州府大人。
州府大人名叫王辅隆,一副精于算计的模样。
公堂外面围满了百姓,毕竟赵娘子大多数人都知道,卖的姜撞奶不仅好喝的很,在瘟疫期间还给百姓义诊,是个大善人,所以百姓都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衙门的捕快敲着手里的棍子,喊着威武。
王辅隆手中的惊堂木一拍,砰的一声,赵央被吓了一跳,刚刚还议论纷纷的人群瞬间都安静了下来。
“堂下何人!”王辅隆怒目盯着赵央和一侧刚刚被捕快,带上来的一个黑黑瘦瘦的青年。
听到这话,那个黑瘦青年立马就跪下了。
“草民李顺,状告赵央治死了我娘。”李顺低着头诚惶诚恐地回道,眼里却放着精光。
赵央斜眼盯了一下李顺,下一刻竟然直接哭着跪了下来:“冤枉啊,大人。他无凭无据就说我治死了人,就按当朝律例来说,是要验尸让仵作得出结论。”
外边的百姓听到这话,也再次议论了起来。
“这赵娘子医术确实可以,这段时间也救了不少人,在济仁堂坐诊期间收的诊金也便宜,开的药也便宜。”
“对啊对啊,要说赵娘子治死了人我是不信的。”
议论声越来越大,王辅隆的脸也越来越黑,根本不再给赵央开口的机会。
“赵央,医术不精到处坑蒙拐骗,治死了人,择日问斩。”王辅隆快刀斩乱麻,手里的令牌直接扔在了赵央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