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立刻冲进来两名保安,揪着蔡子健衣领,就将他拖了出去。
“蒋局长……崔院长,我……我知道错啦……”
处理完了蔡子健,崔卫成却怒气未消。
“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招了这种败类进了我们医院。”
蒋天铭道:“崔院长不必自责,这只是他个人的恶行罢了!”
说完,他走到林默面前微笑道:“不知这位兄弟尊姓大名?您救了我女儿,我蒋天铭感激不尽!”
“蒋局长客气了,我叫林默,救人只是举手之劳而已,算不得什么。”
蒋天铭微笑道:“原来是林兄弟,对林兄弟而言虽只是举手之劳,但对我们全家来说,却是再造之恩呐!”
说着,他从包里拿出两捆百元大钞,双手捧到林默身前。
“这钱林兄弟收着,希望林兄弟别嫌少!”
林默一看,足足两捆百元新钞,整整有两万,于是连忙摆手拒绝。
“蒋局长严重了,治病救人乃是医者本分,何况我只是简单帮丫丫扎了几针,这哪能收钱呢?”
蒋天铭却认真地道:“林兄弟,要不是你这几针,我家丫丫恐怕就危险了,这点钱,你无论如何也要收着!”
一边说,一边就把钱往林默怀里塞。
夏清风拂着长须,也微笑道:“林小友还是收下吧!咱们为人医者,事后若不收诊金,那必将沾上对方的因果,何况蒋局长也是一番心意啊!”
林默好生为难,他看了看母亲沈兰,沈兰也是脸露难色。
蒋夫人见状,从丈夫手里拿过钱,直接塞到沈兰怀里。
“阿姨,这点钱,您就替您儿子收着!就当是给您老买的一点补品吧!”
沈兰脸上现出为难之色:“这……这怎么行呢?”
蒋夫人道:“阿姨,以后我家丫丫说不定还要再麻烦林兄弟,这钱您要是不替我林兄弟收下,我们以后可就不好意思再麻烦林兄弟了!”
林默听她这么说,只得道:“好吧!既然蒋大嫂这么说了,那我再不收,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对对对!”蒋夫人笑着说道。
林默见丫丫已出了满身大汗,知道药物已被逼得差不多,便替她和母亲身上的银针尽数拔去。
又嘱咐蒋夫人,让她回去熬点粥给丫丫补充点体液。
夏清风看完林默收回银针,上前说道:“刚才我在人群中,见林小友屈指一弹,就将三枚银针分别扎在小女孩颈中的天突、胸腹之上的巨阙和脐下三寸处的关元穴上。”
“小友手法之巧妙,劲力位置拿捏之精准,世所罕见!即便是我行医五十余年,行针无数,自问也无法办到,当真是不可思议啊!”
林默谦逊道:“谢谢老先生夸奖,一点儿微末手段倒让老先生见笑了!”
夏清风道:“呵呵呵……林小友太过谦啦!老朽如果没看错的话,你给令堂用的,应该是‘回阳九针’吧?”
林默道:“不错,确实是回阳九针!”
夏清风微微点头,说道:“嗯,老朽幼时就曾习得此针法,只是一直不知其用,只知遇阳大脱者、血暴脱者,方九针并下。”
“如今老朽从医五十余年,再次回思此针法,以为还可用于阳气未脱之时用以扶阳,不知对不对?”
林默道:“夏老先生说对了一半。”
“哦?”
夏清风略微一愣,与徒弟崔卫成互相对视了一眼,皱了皱眉,道:“倒要请教林小友。”
林默微微一笑。
“九针之用,三三相合。哑门、劳宫、三阴交,回阳救逆止脱于上;三里、环跳、中脘温中扶阳以温脾;涌泉、太溪、合谷并用,专温肾中之阳。”
“此九穴之用,合并诸经诸穴,用于各证,用法无尽也!这么说,老先生懂了吗?”
“三三合用?”夏清风口中呢喃,“照林小友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