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冷水浇面,激得曲卿鸾从昏睡中醒了过来。
手一动,冰水波澜,冷意包裹。
若是平日,她定是被寒气冻得瑟瑟发抖。
可现在体内灼烧似的难受,再加之方才轿辇中邺火之刑,这冰水,来得正是时候。
“看你这享受的样子,看来方才应当让你在轿辇里面多待一会儿。”
墨宸君瞧着她浑身被水浸湿的样子,湿透的衣衫贴合着她姣好的身线,朦朦胧胧的倒更显得旖旎醉人。
喉结上下翻动,下一刻,又是水波飞溅。
“尊主,属下的身上还有水汽,若不擦干,恐湿了您的…”
“床榻”二字尚未出口,她人就已经被扔进了软绵绵的被窝,火热的身体随之附上,不嫌她身上水渍,将她压了个瓷实,二人能贴的地方分毫不透。墨宸君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物传过来,混着体内那股子热气,刚刚才冷静下来的身体,又燥热起来。
墨宸君单肘撑在她身侧,第一次不是一来就直奔主题,而是就这么静静地瞧着她。
得空的那只手顺着她的额头沿着轮廓往下滑,酥酥痒痒的,引得曲卿鸾起了鸡皮疙瘩。
尊主这是怎么了?
她第一反应便是自己是不是又做了什么,惹怒了墨宸君。
行为举止如此反常,让她本就悬着的心,吊得更高了去。
呼吸也越发急促起来。
“影七。”半晌,头顶上响起低沉的声音。
她闻声抬头:“尊主有何吩咐?”
“今日惩戒,你可知为何?”
他说的,自当是轿辇中的邺火刑罚。
曲卿鸾顿了顿:“属下不该惊扰柳姑娘。”
墨宸君清冷嗯了一声,继续道:“还有呢?”
“属下任务失败,理应受罚。”
醒来时发现身上那半颗魔罗果不见,她便知道,尊主定会责罚的。
“你可有怨?”邺火之刑,寻常人一次都受不住,她却接连受了两次,换做是谁,心里怕是都会有怨。
“无怨。”曲卿鸾答。
“撒谎。”她刚说完,墨宸君便接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