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显回过头,哀怨地看了眼身后长长一串,跟来看热闹的尾巴。
默默闭上眼。
算了,装晕倒吧。
反正是去花姐那儿。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宾至如归了。
花姐的诊所,今夜难得清闲,只两个老人家,还有半瓶营养液没有输完。
值班的小护士临时请假。
她亲自顶班,这会儿正犯困,脑袋一点一晃的,打着瞌睡。
第五肆撞门而入的时候,花姐被吓得从椅子上弹起来,对上他那一张疯狂绝望的脸,心都差点跳出嗓子眼。
“咋、咋了?”她看一眼第五肆怀里的商显,深吸一口气,“你把人……打死了?”
商显在路上确实是装睡,但第五肆抱着她狂奔,一掂一掂的很是催眠,加之她实在太累,所以在进入诊所前,就沉沉昏睡过去了。
花姐见商显呼吸似有若无,整个人也完全没有反应,吓得不轻,赶紧指挥第五肆将人放进急救室里。
她再一脚将第五肆给踹出去,骂骂咧咧关上急救室的门!
第五肆顺着墙壁,无助地瘫坐在地上。
他的手指,还沾染着腥红刺目的血。
榴莲糕的拍摄团队将看热闹的人,通通关在诊所外面。
摄像头对着地上的人,只依稀能拍到半张隐入幽暗的侧脸。
拍摄团队静悄悄地等在门口,大气都不敢出。
商显睡得正香,被花姐一巴掌拍醒!
她云里雾里地坐起来,茫然地扫了一圈四周的急救设备,然后看见花姐那张哭笑不得的脸。
“花姐。”
她刚准备拽掉身上用于心电监测的仪器,就被花姐拦住,“你们俩在玩什么?还上护甲上刀具了!你的护甲是不错,没有被锐器刺穿,但强烈的震动,让你的心脉多处受损,最近需要静养。”
“花姐,我哪天没有静养。”
“还有,你上次的烫伤,有部分伤口感染发炎,需要重新处理。”
商显打着哈欠,疲惫地倒回病床上。
她突然感觉有些湿润,伸手往床褥上一摸,指尖被血染得通红。
商显吓一跳:“我受伤了?”
她这次很小心,除额头上的两处红肿外,其他地方最多软组织挫伤,不到流血的程度才是!
花姐嘴角抽了抽,“你生理期不准?”
她记得几乎每个月圆之夜后,商显都会进一次诊所,但前几次,并不是生理期。
商显反应过来,淡淡哦了一声,“有时候几个月不来一次,有时候一次来一个月。”
这是她很久以前,被囚禁在水牢时,落下的病根。
花姐:“你这是旧疾,需要好生调养。”
商显翻了个身,闭上眼睛,情绪一下低落下去。
花姐盯着屏幕上的心电图,叹了口气,二十那小子,莫不是狼人血统,每逢月圆夜,就找人打架?
也说不通,他俩才认识三个月,可商显,一身都是旧疾。
花姐打开诊所的门。
第五肆猛地抬起头,又惊又恐地望着她,手上的血已经干了。
她翻了个白眼:“去把手洗干净,然后左转到便利店,买两包卫生棉回来。”
第五肆征征的没有动。